哀傷的情緒,“小相,我知道你現在這樣,是我造成的。我很對不起你,我知道。但是,小相,我真不會像以前一樣騙你了。你信我,好不好?”
“我真不敢信,你放了我吧,我求你了。”我太痛苦了。夏淵對我來說,像是一隻豺狼,一條毒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咬向我的脖子,要了我的命。我本能的防備著他,無法鬆懈神經,這讓我很累。特別難受。
“我不能放開你。”夏淵盯著我,盯的我想哭。
我沉默的看了他一會兒,無力的躺了下去。
日子啊,總是在極盡所能的為難著我,讓我不能安逸,不得安寧。
睡了醒,醒了睡,煎熬著夜晚的時光,在第三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總算是亮了。
夏淵早就起來了,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我去洗刷的時候,看見王戎也起來了,正跟在夏淵旁邊,看夏淵在廚房忙活著。
湊到廚房門口看了眼,夏淵正在熬粥。
撇撇嘴,我去了廁所。
洗刷完了,粥也好了。
我和王戎坐在餐桌上,一人一碗粥,兩個雞蛋,三根油條。
王戎問我:“姐,那個哥哥不吃嗎?”
“不用管他,他不吃,你吃就行。”我看了夏淵一眼,夏淵正好也朝我看過來。我和他的眼神碰撞在了一起,心裡猛的一跳,忍不住就慌亂了。
心臟慌亂的像是進了一隻跳蚤似的,在裡面不規律的快速蹦跳著。
我也不知道我慌什麼,也許因為他眼神太深邃太深情,也許因為我起的太早氣血不足。
吃完早飯,我叮囑了王戎兩句,拾掇了點兒東西,就開門出發了。
剛下了兩層樓梯,王戎就拉開鐵門,說有電話找我。
我轉過頭,回去接了電話。來電話的是個年輕男人,讓我幫他去驅鬼。我要了他的地址,說明天過去他家,讓他在家等著就行。
男人想讓我今天就去,我說我今天還有別的事兒,不能幫他,讓他再熬一晚上,我明天一早就過去。
男人很不情願的掛了電話,掛電話之前,再三要求,讓我明天早晨一定去找他。
王戎在一邊畏畏縮縮的,眼神一直朝我身上瞟。
我在他腦袋上抓了兩把,把他頭髮抓成鳥窩,“我幫你這事兒辦完了,再去幫他。”
王戎囁嚅著說:“我沒有錢給你。”
“從見到你第一面,我就知道你沒錢。”我掐了下他的臉頰,“我會在你爸那兒順點兒錢當你辦事的費用的,你啊,就別老胡思亂想了。”
“恩,謝謝你,姐。”
“客氣什麼呢。你好好看家,我出去了。要是有電話找我,你就讓他們晚上再打過來,或者記下電話號碼,等我回來打過去。”
王戎點點頭。
今兒太陽挺大,有點兒烤人,我蹭著牆根,找陰涼的地方走。牆根這邊陰涼是陰涼,但陷阱太多,有垃圾袋還有狗屎,稍微不小心,就會一腳踩上去。
我們小區就這一點兒不好,老頭老太太養狗的多。他們每天閒著就遛狗,讓狗在外面牆根或者花園裡拉屎。狗拉完了,他們也不給拾掇一下,就讓屎在那兒擺著。
“有的人是越老越慈祥,有的人呢,越老越刁,沒法治這個。”我看著前面那兩灘狗屎,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掃了夏淵一眼,我接著感嘆,“你這樣的,幸虧死的早。要是你不死,等到了七八十歲,保準是老刁民一個,誰都治不了。”
夏淵樂了,“我是刁民,你就是刁婦,我們正好湊一對兒。”
“別把我和你湊一起,我倆完全兩個型別的。我這樣的,老了就會變成一個慈祥的老太太,小孩兒特別喜歡的那種。你呢,小孩兒看見了,回去之後肯定會做噩夢。”
夏淵低笑著,愉快的像是書上嘰嘰喳喳的麻雀兒。
看著樹上的麻雀兒,我想到了山外山的白鳥。也不知道白鳥和黑毛猴子它們怎麼樣了,應該早忘了我了吧。
哎,可真夠無情的。
到了秘書住的小區,我找到了昨天查到的那個神經病的家。
神經病住在小區最後那棟樓的一樓,以前很富,現在很窮,窮的揭不開鍋。
神經病是個精神分裂患者,父母都死了,家裡就他一個人。他過的特別窮困,吃了上頓沒下頓。周圍鄰居都只知道他傻,但不知道他精神分裂,所以沒把他當回事兒,都只把他當成個惹人討厭的傻子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