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起眼淚來。
“你認識她?”傻丟兒他媽不解地來攙桔子,一面狐疑地問道。
桔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想著自己不久後恐怕也會像這個瘋女人一樣,成了迷魂谷的孤魂野鬼,再也見不到大龍,見不到奶奶和爹媽了,心就像刀絞的一樣。
這天吃過晚飯,那個陌生的瘋女人就被送到女人們的窩棚裡來睡覺,看來老八是把她玩兒膩了。
窩棚裡沒有空閒的鋪位,女人就被安排跟桔子擠在一張鋪上。自從小多死後,桔子一直自己睡那張草鋪,現在又來了一個人,床鋪就又恢復了從前的擁擠。
桔子心裡即高興又失望,高興的是有機會接近這個新來的女人了,失望的是,那女人好像一點兒正常的反應都沒有。她悄無聲息地往草鋪上一躺,就像沒有這麼個人似的,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天還沒有黑到地,老八就又開始到女人們的窩棚裡叫人了。桔子的心馬上狂跳起來,她的耳朵豎得高高的,巴望著啞吧走到她的面前來。
可是,啞吧叫的卻是大鳳。
聽到大鳳從鋪上神經質地一下跳起來,急急忙忙穿衣服,梳頭,桔子那隻剛剛伸向草鋪下面的手,只好又慢慢地縮了回來。那下面藏著一小堆兒她這幾天在林子裡偷偷採來的“奪魂草”和“鬼花臉兒”。
第20章桔子的陰謀(2)
她差不多每晚睡前都要偷偷摸一摸那些東西,才能睡塌實。誰想到老八這幾天卻突然不叫她了,難道這老傢伙的狗鼻子聞出了什麼腥味兒不成?
桔子胡思亂想著,怎麼也睡不著。她把用這些毒草怎麼對付老八的步驟反覆設計,反覆推敲,又反覆推翻,一直折騰到哈欠連連,不知不覺中昏睡過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晚上,老八又叫了傻丟兒他媽。
桔子急得實在等不得了,她突然從鋪上跳起來,一把拉住傻丟兒他媽,趴在她的耳邊悄悄說:“我這兒有一樣東西,有股特殊味兒,只要抹在身上就能防止老八下口亂咬人!”
“真的?什麼東西?”傻丟兒他媽剛要問個明白,桔子已經不由分說,就掰開一塊塊毒草根,把濃濃的汁液往她身上、脖子上、乳房上塗抹。傻丟兒他媽聽說能抵禦老八肆無忌憚的傷害,也自己搶著往身上抹。
那邊兒啞吧女人一個勁兒急火火地過來催,黑暗中的窩棚這裡,桔子和傻丟兒他媽直忙得滿頭大汗。
傻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