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這種感覺我經歷過很多次,當時意識非常清醒,知道可能是幻覺,我心裡開始默唸破幻訣,只念了幾句,便覺得自己好像躺在了什麼陰涼的地方,一股寒氣往身上傳來。
我立馬睜開眼睛,這才意識到剛剛的一切應該只是幻覺,我躺在了一個黑暗的屋子裡,我趕緊坐了起來,發現秦淮正坐在我旁邊閉目養神,我立馬舒了一口氣,“師父,這什麼地方啊?”我小聲問道。
秦淮見我醒了,睜開眼睛,回答道:“是懸空寺裡面,你剛剛夢見什麼了,笑的口水都出來了。”
我立馬聯想起剛剛秦淮叫我愛妃還握住我的手,趕緊掩飾道:“沒……沒什麼啊,什麼做夢?我不知道啊,師父,咱們怎麼來這了?你剛剛不是說咱們中計了嗎?怎麼回事?”
“只不過有人在故弄玄虛罷了,你沒什麼事了,咱們繼續往前走吧。”秦淮說道,便拉我起身。
我四下一看,這洞穴有點熟悉,好像就是剛剛那些骷髏跳舞的地方,我一開始以為是仙境,唸了凝神決以後看清了真相,我忽然想起那個骷髏在我臨走前說的那句話,有些事不只是夢,只是現在的我已經忘了,莫非以前的我記得?難道說的是夏懿空?
我胡思亂想著,跟在秦淮的後面往前走,這裡是個七轉八彎的迴廊,走廊比較寬敞,一開始還沒什麼,走了沒幾步卻發現前面的走廊的牆上好像鑲嵌著什麼東西,我定眼一看,好像是什麼動物的頭,我只在電視劇裡見過,西方的一些城堡之中喜歡掛動物的頭,起到一種辟邪鎮災的作用,難道這裡也是?
我迫不及待的衝到前面想一探究竟,秦淮立馬拽住我,瞪了我一眼,我撇撇嘴,只要老老實實的跟在他後面,待走進了以後,我這才驚奇的發現,這牆面之上哪是什麼動物的頭,而是人頭,並且都是雙頭人,那些雙頭人的頭從牆面裡伸出來,根本就不是掛在牆上的,他們不再同一個高度,只是每隔幾米就會出現一個,這些雙頭人面板灰白,閉著眼睛,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大氣都不敢喘,就怕他們突然睜開眼睛從牆壁裡爬出來。
我往遠方望去,這回廊七拐八彎很長,不知道要走多久,秦淮和我刻意放輕了腳步,並且用了閉息之力,為什麼方壺古國的人都是雙頭人,難道他們本身就如此?我有點難以置信,只是眼前的場面實在讓我覺得毛骨悚然,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雙頭人在牆面分佈的越來越稀疏,等我們走到石廊的盡頭,我立馬覺得面前這個雙頭人怎麼有點熟悉,仔細一看,那不正是公輸嗎?在他第二個頭出現的時候,他即使用一塊黑布蒙在了臉上,我一直不知道他本來的面目。
此刻他整個臉都是灰白色的,用黑布遮著兩個頭,我頓時一陣詫異,公輸不是讓秦淮殺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是除了公輸,我並沒有看見其他人,難道這牆面裡的人都是中了詛咒並且已經死了的?
秦淮連看都沒看公輸一眼,注意力全部被前面的柱子所吸引,我湊過去一看,前面紅色的柱子之上有一些凌亂的刀痕,刀痕很新,而且錯落交織在一起,一看就是高柏銘手中的蛇刀造成的。
秦淮皺了一下眉頭,趕緊加快了腳步,透過這裡,前面竟然是一片亮光,我半眯著眼睛一看,是一口大鐘,莫不是剛剛那鐘聲就是這裡傳出來的?只是敲鐘的錘子有點詭異。
第二百一十六章 吹壎人的真面目
這有鐘的房間屋頂是漏的,怪不得剛剛一進去就覺得一陣強烈的光刺進眼睛裡,這巨形的大鐘上刻著滿是密密麻麻的文字,而且在上面還有一個像日冕的東西,右邊懸掛著敲鐘的錘子,我一看,這錘子怎麼雕刻成了一個躺著的人形,要不是知道那是錘子,我以為掛了一句屍體在那裡,雕工和彩繪都做的非常好,而且那鼓槌上的人是個老太太,頭朝著大鐘,老人眯著眼睛,表情似笑非笑,看起來非常詭異。
秦淮看了一眼,帶著讚美的語氣說:“這個鍾用日冕指示時間,上面是個極其精密複雜的機關,用水來控制鍾錘的傾斜度,都過了萬年竟然還能精準的報出時間,真是難能可貴。”
我哦了一聲,我剛剛以為這鐘是被人敲響的,原來是自己響的,“可是好好的,為什麼要在懸空寺上建一個鐘呢?”我本來沒什麼話說了,隨口問了一句,不說話實在太安靜。
秦淮掃了一圈解釋道:“這鐘用了特殊的材質,又叫音名瑟,是音門獨有的材料,以此建造成鍾,在配合上面的一些符咒,在整點之時敲響,就會引來周圍的羽蛇,讓它們建立起與銅雀臺之間的聯絡,所以每個整點都可以從這裡經過,緊貼這崖壁圍繞山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