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忽然出現在我們身後,手裡拿著鏡子羅盤說:“跟著我,別跑散。”我們三個趕緊跟著他跑,這黑霧重重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確定的方向,跑了大概幾分鐘,我們終於跑出了那黑霧聚集地,外面又變的光明一片,雖然周圍的環境仍然是黑夜,但是對於我這在微弱的光中都能看到東西的狐眼來說就是一片光明瞭。
跑出來以後我往身後一看,我身後已經被正片黑色的雲彩所籠罩,這雲彩如一道漩渦亦一樣直接衝到天上,就像一條龍的身子而頭藏在了雲彩之間,我還第一次見到成形了的黑龍煞,之前只是形成一道漩渦已經不得了,多虧這裡是個荒無人煙的村子,否則這種煞氣不會靈術的人根本受不了。
王蔽組長在裡面一直沒說話,我看他表情呆滯,以為他哪裡不舒服,便問:“王蔽組長,你沒事吧,在裡面一直沒說話。”
王蔽組長一臉的冷汗,看向我,“我只查情報的,哪見過這陣勢,也插不上話啊,不過這黑龍煞還是我生平第一次見,現在已經接近冬天了,若是夏天這周圍必然瞬間花草全部枯萎。”
凌熠辰附和道,“明年夏天這裡恐怕也會什麼都不長,一連持續多少年都會如此,這衍梵天之子只是剛剛出生就邪氣如此之重,若是長大了還得了,這不是要滅世嗎?”
正說著,我忽然隱隱的覺得從那黑雲裡好像有個身影走了出來,一開始以為自己看錯了,定了定神,確實是,一個男人手裡拿著一把劍,朝著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走進一看,這不是冥昱教的冥主韓沐澤嗎?而且只有他一個人,沒帶任何的隨從。
見了我們,只是隨口說了句,“呦,你們也在啊,隱調局的訊息依然是那麼靈通啊?”
秦淮冷哼了一聲,道:“看來你比我們早到了一會,坐山觀虎鬥嗎?”
韓沐澤笑了了兩聲,說:“秦局長說話總是老是充滿敵意,就算是敵人,但是我們今晚絕對不是,你我都知道這孩子一旦放任對於我們的威脅,只不便宜了他呂四嶽,知道我們必然會替他收拾殘局,託你的福,你把這個一個難纏的角色復活了,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秦淮瞪了他一眼,說:“韓大教主,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可以按兵不動,繼續當你的冥主。”
韓沐澤無奈的聳聳肩,“你當我像呂四嶽那麼天真嗎?你來這不只是為了那孩子吧,恐怕是為了凌熠辰將騰蛇練到頂層,好能助你一臂之力吧。”韓沐澤表無表情的說完,不然猛的往靠近我們的方向跑了兩步,好像身後有什麼危險一般,秦淮和凌熠辰也都緊緊盯著那黑霧裡面。
一個小孩緩緩的從裡面爬了出來,他現在看起來應該像幾個月大的嬰兒了,全身漆黑,四張臉簡直跟衍梵天的雕像一模一樣,而且他竟然沒脖子,臉可以三百六十度的轉圈,他從裡面爬出來,用手指了指我,嘴裡一直支支吾吾的完全不知道在說什麼。
我轉頭看像秦淮,他似乎也不明白,韓沐澤皺起眉頭說:“這孩子說什麼呢?莫不是要周曦當壓寨夫人?”
秦淮將琅環劍往天上一擲,嘴裡唸了一句口訣,那劍頓時懸在了半空中,“管他說的什麼,費什麼話,趕緊出手。”說完,秦淮控制著琅環劍如一道白光一樣,嗖的朝著那嬰兒飛去,那孩子沒像看見飛頭降那麼從容,他似乎很懼怕琅環劍,畢竟是壓制邪氣之物,孩子的動作非常敏捷,他往旁邊稍稍一爬,頓時躲開了琅環劍,秦淮不敢示弱,左手做成劍字手型,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那琅環劍瞬間變成無數只琅環劍,就好像幻影一般。
那孩子似乎生氣了,轉了一下頭,是怒火的那張臉轉向了我們,他揮動雙手,周圍掛起一陣風,竟然將琅環劍卷出了幾米之外,秦淮趕緊控制收回琅環劍,那陣巨風瞬間形成了一個小型的龍捲風奔著秦淮就來了,韓沐澤見勢立馬在空中畫著什麼,好像是符印,那風竟然停在了他面前,漸漸的縮小。
我記得靈昱秘法之中曾經提過,畫符要經歷三個過程,初學就是在咒語的紙上用硃砂筆來畫,融會貫通後可以畫在手掌紙上,爐火純青的時候便可直接畫在空中,我奇怪的是韓沐澤不是冥昱教的嗎?據說冥昱教一直有自己的靈術,不過多是些邪術,我怎麼感覺韓沐澤的套路有點像道家的,容不得多想。
那孩子見黑風沒有任何作用,頓時怒吼了兩聲,雙手不停的鑿著地面,那手本來就不大,但是他每鑿一下我都能明顯感覺到地面在顫抖,這絕對不是心理作用。那孩子晃晃悠悠的竟然站起身來,他在地上走來走去,不過好像是在走什麼步子陣法,我一隻看不出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