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空虛起來,萬一被有心人給惦記上,生意肯定要大崩盤,看來三爺這一次是破釜沉舟了,這個大龍,我也不瞞你,三爺說了,他可能是你的人,也可能是一號的人,三爺讓你給我交個底兒,他你到底認識不認識。”
我不可能被他這麼給詐出來,假裝生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他孃的跟你一起遇見的他,具體什麼事兒你不清楚?”
“其實三爺的意思是,如果是那個宋知命的人,可以饒他一條生路,如果是一號的,他活不了,還有隊伍裡有一個抽哈德門香菸的人,你現在認下他們,三爺可以讓他們走,不然,明年的今天,就可以給他們上墳了。”潘子說完,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好自為之,就回了帳篷。
而我楞在當場,不知所措,如果潘子單單的提起大龍,我還認為他是在詐我的訊息,可是這麼多人,竟然能提到那個抽了哈德門香菸的人,這就說明,a的一切部署,其實都在三爺的掌控之中。
同樣暴漏的,也就是我,並且三爺給我來這麼一齣兒,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只要把他們認下來,就放過他們?這是給我面子呢,還是給a面子?印象中那個那種衝鋒槍殺那幾個軍人的時候,他會是這麼好說話的人麼?
這個老狐狸,是要擺什麼套兒要給我鑽麼?
我跟秦培商量了一下,可是說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好的主意,在陰謀詭計方面,我們倆在這幾個人面前,就是幼兒園水平,現在最好的辦法是跟a聯絡一下,可是這深山老林裡面的,我怎麼去跟他聯絡?
最終我還是硬著頭皮走進了三爺的帳篷,不管怎麼說,我都得來,我不可能看著我的隊友們去送死,哪怕我明知道是一個圈套,我還非鑽了不行,換做王胖子那人,絕對一口咬定不認識,明哲保身嗎,可是這事兒我做不來,做了,我都會看不起我自個兒。
三爺在帳篷里正在拿著放大鏡看一個圖紙,看到我進來,點了點頭,道:“潘子都跟你說了?”
我反正也豁出去了,手槍就在我口袋裡,真不行我也是會反抗的,我就抹了一把臉,道:“三爺,我跟您說實話,那個大龍跟你隊伍裡的那人,都是我們老大派來的人,我這麼跟你說吧,我開始真的不知道這事兒,我們老大那邊什麼安排你說我能知道麼?
但是不管怎麼說,我跟您保證,我們幾個,就是被我們老大派來執行任務,絕對沒有害您的意思。“
三爺還在那邊看著地圖,頭都沒抬,輕聲道:“那你想讓我怎麼辦?我這人不喜歡別人騙我。”
我壯著膽子,手裡握著槍,道:“他們沒害你,跟著你參與到這件事兒中來,是任務,您發現了可以,讓他們走,沒必要取他們性命。”
三爺放下放大鏡,道:“放他們走?誰給你這麼大的面子?我剛乾了什麼,他們都看的到,我他媽不是再倒鬥兒,我殺人了!我憑什麼認為他們不會害我?”
我苦笑道,三爺,您這麼大人物,真到了這層面兒上,還會害怕這個?
他道:“怕,現在不是老幾十年前,兵荒馬亂的,死人跟牲口一樣,你是知道我辛辛苦苦是為了什麼,不死在衰老上,而死在犯罪上,我冤不冤?”
——其實三爺的話,讓我全身冰冷,我甚至想衝出帳篷去,他的話已經非常明白了,他剛才是殺人了,這是犯罪,雖然這麼說非常的扯淡,但是殺人的確是死罪,還是軍人,可是我開始壓根兒就沒往這方面去想,甚至從來不認為人到了他這個層次,還會懼怕犯罪,可是人就給我這個我無法反駁的理由,如果這是真的的話,我跟秦培作為目擊者,會有什麼下場可想而知。
這他孃的都叫什麼事兒!我真是火大,別說三爺了,就算我這個身份,真幹掉一個人,只要給出理由,那都不叫事兒,我們這些人,說白了,已經超脫了普通百姓那個層面。
我抓住了槍,準備拼死一搏,為了隊友,也為了我跟秦培。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挾持三爺,然後全身而退。——其實有些事兒我可以想的明白,三爺這個人,在長沙是一個梟雄,可是他要做的事兒,是跟一個很高層面的人博弈,如果那個人真的要鐵了心的整他,我是軍隊出身,知道這種地方的黑惡勢力,你在長沙再怎麼叼炸天,我都可以用暴力碾壓你,你再厲害,斗的過軍隊?
所以我猜測的到,正如莫言當時跟我說的話,想要跟這個層面的博弈,就要增加自己的籌碼,必須掌握到他們忌憚的力量,然後才能與他們平等的對話。三爺的手中,肯定有自己的王牌,最起碼是掌握了那個他口中一號首長都忌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