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和晨星之間似乎生分了許多。
陳木升繼續說道:“那仁義在文革時遭到過批鬥,從那以後,他家裡人便深居簡出,和村裡斷絕了來往。他的兒子那元英,據說生前在外頭做生意,具體做什麼生意,就不得而知了。至於那元英的女兒,甚至連名字都沒人知道。”
師父不住點頭,只是喝茶,沉默不語。
屋子裡十分寧靜,斜斜一縷陽光從視窗透進來,印在陳木升死灰一樣的臉上。
過了一會兒,陳木升忽然在大腿上猛的一拍,嚇得正在添茶的陳阿旺手一哆嗦,滾燙的茶水淋在了他的腿上。
陳木升卻好像沒有發覺,激動的說:“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家這座宅子的宅基,就是那仁義給選的!”
陳木升說,文革初期,那仁義被列為頭號封建遺民,關進了村部裡,每天都被拉去批鬥。陳木升家裡建宅時,他的父親陳良玉告訴那仁義,只要他肯為自己選一處風水好的宅基,就答應把他給放了。陳良玉自認為那仁義一家的命運都掌握在自己手裡,諒他也不敢怎樣…
我冷笑道:“你父親自己都這麼迷信,竟然還去批鬥別人。”
陳木升恍若未聞,只是不停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大師,難道,那仁義是為了報復我父親,所以把宅基選在這裡的?”
“不好說,不過,即然棺材已經被挖了出來,處理了也就沒事了。”
“我那兒媳婦的屍體也不見了,會不會回來害我家裡?”
師父說:“那我就不敢保證了,你給她立一塊牌位吧,早晚供奉,此外,多行善事,或保無事。”
陳木升準備留我們吃午飯,被師父婉言謝絕了,至於善後的事,交給他自己料理。
此時已是正午,一夜沒睡,我並沒有感到睏倦,師父也是精神奕奕。
時令已是深秋,廣東的天氣卻依舊炎熱。火辣辣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