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了一跳,抬頭,發現是個熟悉的人,面露陰沉。
她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十二點了,你才回來。是誰說九點就回來的?”
他的口氣窮兇惡極一般,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件披著的風衣上,眸色更是沉了沉。
他有一種感覺,她是在看著自己的,眼神卻放得很遠。
他就這樣子直直的正面凝望,對他來說,之前一秒一秒度過的三個小時,就像窒息已久、瀕臨死亡時的一小小口氧氣。
他經歷了那麼痛的無望掙扎,看到她非但沒能解脫,反而陷入了瀕死當中,心不可抑止的再次疼了起來,緊捏的指尖微微的顫抖。
“你在這站了三小時?”季璃昕的心裡像有什麼東西在翻騰,沒等他回答,又想到了什麼,眯起眼來問道,“你沒事了?”
他還是沒有回答,臉色愈發的難堪,她只覺得腕上感到生生地疼,叫一股狠絕的力量拉扯,落入某個堅強的懷抱。
他一手圈住她的腰,粗魯地拖著她就往裡頭走。
她根本就推不開他,她的手,不經意間碰上他的,覺得他整個人跟冰棒子一般,寒意逼人,她在當下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聞人臻。”
被拖進電梯,她的唇,便被他給封住。
他吻的很急,雙臂箍在她背上,緊緊的,彷彿怕她逃掉。
她有些吃驚,但又懊惱他這個人,不明所以,發了怒,脾氣臭得很。
還有,他還沒說他恢復正常了呢?沒做解釋,前幾天的端倪,一一浮現在眼前,八成他早就病癒了呢,當自己是猴子一樣耍著玩呢。
現在倒是好,脾氣又上來了,什麼也不說,發狠了一般地吻她,他撬開她的齒,將舌頭探進去,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他還是我行我素著。
他的手,越來越不安分,她今天穿著的是V字領的針織衫,他的手,滑不溜秋地趁機鑽了進去,他的手指很冰、很涼,在他滑進去握住她的兩團豐盈的時候,她幾乎渾身起了戰慄。
他狠狠的揉捏,攜帶著積壓的怒氣,懲罰的意味濃重。
她身上的菸草味,助長了他瘋狂的嫉妒,恨不得想要將她身上所有屬於別的男人的味道都除去。
三小時前她離開的那一幕,三小時後她回來的那一幕,三小時她飽受的煎熬,一步一步,走來的,竟是如此的困難、苦不堪言。
他所承受的,迫切也想要她能夠有所體會。
宋柯、冷天澈、莫浩楠、還有那個mishein,她身邊那麼多男人,圍著轉。
而自己卻不是她的唯一,這讓他抓狂。
她掙脫不開,鬱悶地咬了一口他的舌頭,她能感覺到他吃痛的從鼻腔裡哼了一聲,眉頭間凝結起來,卻仍然絲毫不退縮。
兩個人站著的是電梯的中間,不知道是不是舌頭痛,一時沒設防,又被她給推了一把,腳邊沒站穩,天旋地轉,兩個人同時摔倒在電梯裡,他著地,後腦撞上了,她聽到了聲音,有些響。
不禁有些後怕,伸出手,就去碰他的後腦勺。
他眉心擰得很緊,表情有些可怕,大概真的是撞上了。
那麼大的聲響,她真怕他撞傻了。
他卻不去理會,將她給一把扯了過來,不讓她在自己的身上扭來動去。
此時電梯已經停了下來,到了。
她身上的風衣已經一半滑出了她的肩膀,壓出了好幾道皺褶,兩個人的身體交疊在一起,姿勢十分的曖昧。
她擔心他的後腦勺,氣消了,也沒注意到兩個人現下的尷尬氛圍。
聞人臻籲喘著粗氣,情慾染紅的眸子,愈發的晶亮,她的領口幾乎被扯得變形,黑色的bra帶子都露了出來,長髮凌亂,幾縷勾上了他胸前的紐扣,腰際的針織衫也翻起褶皺,露出漂亮的小腹。
電梯門忽然開了,吵嚷的聲音,讓兩個人不由一愣,本能地朝著外頭看,甚至忘了收拾身上的凌亂。
走廊上強烈的光線和門口站著的一堆人,讓聞人臻直接將季璃昕給摟在懷中,將她身上的衣衫給拉好,弄整齊。
“我們是掃黃的,你們涉嫌賣淫嫖娼,請跟我們走一趟!”
站在最前面的制服男人朝著站起來的一對男女亮出了證件,朝著他們說。
聞人臻這才發現自己之前盛怒之下按電梯,少按了一層樓,不知道這高檔小區竟然搞起了非法賣淫,自己倒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