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罵娘已經記不清了。反正就是把後背微微的靠在牆上，感覺心裡很悶得慌。因為就在前一天晚上我失眠半宿，把自我介紹想的近乎完美。他們閒聊時將要問我的問題只要是我能想到的，自己也是基本都在心裡想好了如何應答。

誰知這一天我卻像空氣一樣站在辦公室的一堵牆邊，沒有人搭理我，好像我已經和那堵牆融為一體。就連讓我隨便找把椅子坐下的客套話都沒有人說，所以我只能繼續站在那裡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看他們忙碌。在我當時看來，他們都是很奇怪的人，可能現在也沒想錯。

雖然我很不爽，但是我的目光還是在追尋他們的每一個動作，我發現迦楠挑出來的全是一個女人的照片，有面對鏡頭大笑的特寫，有拉著一個五六歲大的男孩子在小巷中行走的，還有幾張是一個男人擔著扁擔和她並肩行走的。迦楠把這些挑選出來的照片全部攤開在桌面上，拿起每一張都仔細觀察良久。

老李協助迦楠擺放完照片，就轉身繞到了辦公桌後坐在鄭胖子的超大號轉椅上開啟放在桌子上的膝上型電腦開始播放影片，我側著頭往螢幕上看了看，也是這個女人。拍攝的那個人跟在她身後半步的距離，邊走邊和她聊天。嗯？我側耳聽了聽說話的聲音，這個人的聲音有點像鄭大基？

這時迦楠也被這個影片吸引來了目光，放下手中的照片繞到桌子後湊過去看著。

“哥們兒咱這次弄得怎麼樣，文藝嗎？夠不夠格俘獲少女的心？”一個洪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向側面看去，門口的正是拎著外賣剛進門的鄭大基。我看見他回來，趕緊把後背離開牆，站直，面帶笑意的看向他。

“鄭胖子，你這影片裡說的什麼啊。我們都聽不懂，這工作還怎麼往下進行？”老李回頭問鄭大基。老李的聲音低沉還帶著些沙啞，就是那種很沙啞的菸酒嗓。他的聲音很符合他粗獷的外貌，絡腮的鬍子，粗重的眉毛，很高的鼻樑有一個斷層，還有呈一字型除了說話之外每時每刻都緊閉的嘴唇，濃密微卷的頭髮被他束成一個小發髻。我從看見他的第一眼起就覺得他是個很奇怪的人。

“雖然是遇到了這種事情，但是鄭胖子你可不可以不要……”迦楠想把這句話說完，但是抬頭看見我站在旁邊，她就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

確實，鄭胖子這個稱呼還真的挺符合他特點：胖，但是平頭正臉的一點都不難看。確實是個挺正的，胖子。

“泰語！你們不懂，但是咱會啊，去泰國千里迢迢的出差一趟，怎麼能不學點新知識運用，你們忘了鄭老闆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了嗎？”鄭大基邊說邊把外賣放在桌子上，然後抬起頭笑著看他們倆，好像在等待誇獎。

他可能是在等待老李和迦楠的誇獎，可能也是故意顯擺給我聽的。我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誰知迦楠和老李像沒聽到一樣，轉眼間已經低頭去忙各自的事情了。鄭大基又把目光轉向了我，帶著一臉模式化的微笑，像是一定要尋求一個答覆一樣。

這更印證了我之前的想法，我也笑著點點頭說：“確實很厲害。”

就在這時迦楠和老李像看怪物似的一起轉頭瞥了一下我，然後又相視一眼，繼續低頭忙自己的事情。這讓我一下就心虛起來，新工作的第一天，自己的言行好像並不怎麼被他倆喜歡。

鄭大基由於聽到我那句違心的回答心滿意足的點點頭，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開始拆外賣的塑膠袋，只剩下我尷尬的繼續站在那裡。

那天中午，他邊吃邊用筷子點我，以一個很老幹部的語氣對我說：“小龔，過來過來先吃飯。吃完飯，我給你講講咱們這項偉大的事業。”

☆、第二章　我見到的那件事（一）

那天午飯後，我和鄭大基站在院子裡，他遞上來一根菸對我說別介意他們兩個人的態度，其實他們兩個都是好同志。還要多帶我四下轉轉，爭取早日融入這個大集體。想必我也是聽到了，他們都叫他鄭胖子，如果我不嫌棄他這個肥得流油的名字的話，以後也可以這麼稱呼他。

我點頭表示明白，然後開始邊抽菸邊環顧四周。

我們在的這是一間北方普普通通的小四合院，鄭大基說這是他祖上留下的家產，以前出租給了好多戶人家，後來全都被他收回來開了放映廳。

四面房屋圍繞出來的小院子空間讓人感覺緊緊巴巴，因為每個房的門口都在左右兩邊種了兩棵樹。鄭胖子說，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種的了，看這些樹的粗壯程度估計也有個幾十年的歷史。

就在他收回這個四合院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