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會,再次回到試衣間。
十分鐘後,江錦言牽著楚韻的手出了服裝店,陽光耀眼,江錦言用手遮在她的額前,幫她擋去刺眼的光線。
貼心自然的舉動,如一股潺潺暖流滑過她的心間。
有一種人,面冷心熱,平時不善言辭,在相處中,能以一件件小事,一點點滲進血液骨髓裡頭,在發覺時,才知身與心已經被填的滿滿當當,再也沒有人能夠插足其中,而江錦言就恰恰是這種人中的翹楚。
靠在他的身上,服裝店裡沒安裝空調,江錦言身上淡淡的汗味與冷冽的氣息混合,楚韻不覺得難聞,反而心無比的安定。
布加迪顯眼,楚韻讓江錦言把車停在主路上,江錦言蹙眉看了下陽光,讓她現在車裡等著,去附近的商店買了把遮陽傘。
楚韻在路過商店的時候,停下步子,扯著江錦言進去,買了兩箱中老年補品。
“鳳蘭嬸,張叔,我回來啦。”
老舊的旅店清冷寂靜,楚韻像個外出回家的孩子樣,歡快的叫著人。
“你這些天就是在這裡過的?”
“恩,那天雨大,我高燒倒在旅店門前,是張叔救了我,他們夫妻倆對我格外的好,待會見到他們,不許擺著你的棺材板的臉。”
話已出口,楚韻輕拍下嘴巴,被江錦言一路體貼入微的舉動弄得腦袋神經都鬆弛了,一不小心把之前給江錦言面癱的臉貼的標籤給順了出來。在江錦言向她投來兩道冷然的目光時,她跟個受驚的兔子樣跳開,對著江錦言吐了吐舌頭,向不遠處傳出鳳蘭嫂答應聲的客廳跑去。
棺材板臉?江錦言在心裡暗暗給楚韻記上一筆,信步跟上。
“閨女,你看著魚怎麼做?”鳳蘭嬸嬸聽到楚韻的聲音,從廚房拎出剛買回來的魚,“是紅燒,還是做魚湯?”
“不行,我對魚不挑。”一條新鮮的紅鯉,楚韻笑的眉眼彎彎,拉過跟上來的江錦言。
“這就是我的未婚夫江錦言,這是鳳蘭嬸。”
楚韻幫著兩人作介紹,鳳蘭嬸熱情好客,只是簡單打量江錦言兩眼,笑呵呵的說道:“小韻,招呼小江坐下,給他倒杯茶,我去洗水果。”
小江……
楚韻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反觀小江同志,人家面不改色的叫了聲鳳蘭嬸,溫聲有禮道:“鳳蘭嬸不用忙活,用平常待楚韻的態度對我就好。”
“那怎麼能行,客人就是客人。”
江錦言穿著普通,身上的氣質卻難以遮掩。
旅店曾經繁榮過,後來女兒死後夫妻兩個無心打理才漸漸落敗。鳳蘭嬸也算是生活閱歷豐富的人,能看出江錦言教養極好,家世應該差不到哪去。
似怕怠慢他,回去後會給楚韻小鞋穿,儘量表現的得體些。接過江錦言遞過來的禮品,說了兩句客氣話,進了廚房。
鳳蘭嬸親戚不多,平常家裡沒什麼人走動,多了兩個年輕人,她高興地忙的不亦樂乎。
趁著在廚房洗水果,給張叔打電話,告訴她小韻把未婚夫帶來了,讓他回來順路再買些菜和酒回來,儼然是招待女婿才有的架勢。
客廳中,楚韻小聲的把鳳蘭嬸的情況跟江錦言講了下,江錦言清眸打量了下客廳中簡易裝飾,沒發表任何言論。
“你在這裡坐會兒,我進廚房幫忙。”
鳳蘭嬸放下果盤拎起剛才隨手放在牆邊盛魚的袋子又進入廚房,楚韻在這裡白吃白喝那麼久,每次都會幫鳳蘭嬸做一些家務活。
“魚交給我吧。”
魚肥,力氣不小,鳳蘭嬸從袋子中拿出後,它搖著尾巴掙脫,落到碗池裡,不斷地撲騰著。
江錦言跟在楚韻的身後進入廚房,一時間狹仄的廚房更加擁擠。
“小江會做飯?”會做飯的男人不多,願意下廚的年輕男人更是稀少,鳳蘭嬸訝異,在他伸手撈魚的時候阻止,“魚腥味重,你們還是去客廳看會電視,等著吧。”
“那麼多天都是你做飯給我吃,他聽說後,心裡怪過意不去的,你就讓他給你和張叔做頓飯表示感謝吧。”楚韻抱住鳳蘭嬸的胳膊,“他的廚藝不錯,我保證不會讓你的廚房成為戰爭現場。”
“那也不行,他是客……”
“這裡沒什麼客人不客人的。走,我陪你去客廳聊天。”
廚房太小,三個人在裡面走路都會碰到,江錦言難得主動下廚,楚韻理所當然的把地方讓給他,拉著面露為難不安的鳳蘭嬸廚房。
“我幫忙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