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出,隻身前往美國,應聘進華爾街上一家證券公司。我媽是美籍華人,出生在珠寶世家,她與江宏濤是在一次酒會上認識的,我媽端莊高貴引得江宏濤對她展開了強烈的愛情攻勢,我媽一直生活在國外,江家處事一直低調,加上江宏濤離開桐城時就改了他的基本身份資訊,隱瞞了他已婚的事實。面對一個長相英俊,談吐不凡,處處呵護備至的男人,我媽陷進他精心編織的陷阱裡,把他介紹給了家人,不久後兩人結婚,我媽懷孕後,身為獨生女,家族企業以後是要交到我媽手裡的。
她錯信江宏濤的人品,把企業的管理權逐漸交到我父親的手中,等她臨近分娩時接到江宏濤妻子凌紫的電話,才知我父親早有家室,她深受打擊。生我的時候差點難產而死,身體受損,在我六歲的時候病逝。而江宏濤知道事情敗露,便撕去偽裝,設計把企業重心轉到桐城,留給我媽的家人一個空殼。因沒有防備,缺少證據,我媽的家人打不贏官司,反而招來諸多麻煩,後來我爺爺知曉此事,自責痛心不已,責令江宏濤物歸原主。
因之前的事情兩人已有隔閡,江宏濤非但不聽,反而對我媽的孃家人趕盡殺絕,氣的我爺爺大病一場後要跟他斷絕父子關係,是凌紫抱著孩子跪在爺爺門前才求得爺爺勉強原諒江宏濤。
為了彌補,爺爺把我接回江家,給了我媽孃家人一筆錢夠他們下半生生活的,我媽孃家人有自己的尊嚴,並未收錢,回了美國。”
現在江氏旗下的宏源珠寶前身就是母親家族企業,母親去世時曾囑咐他,是她所愛非人,連累了家人親戚,讓他一定要把屬於她家人的東西討回來,還給他們。
那麼多年,他一直為完成母親的遺願努力。
“回到江家後,你一定過得很苦吧。”
他是江宏濤貪財、始亂終棄惡行的證據,他的存在時刻提醒著江宏濤這段不堪的過往。
六歲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不受江宏濤和其他人的待見,肯定會處處受到欺凌和刁難,鑽出被窩,只露出一個頭的楚韻,不禁為他心疼。
江錦言邪肆勾了下唇,“現在有你在,想想以前都覺得是甜的。”
“原來我還有這功效?”楚韻向他身邊挪了挪,窩進他的懷中,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陳姨是跟你從國外回來的?”
江錦言輕嗯了聲,沒有陳姨的陪伴和爺爺的呵護,他的童年絕會更加糟糕。
楚韻忽然就理解了江錦言陳姨的諸多寬容,“除了爺爺。你在江家還有其他人跟你關係好的嗎?”
老爺子要見她應該會選在江家老宅,楚韻心裡忐忑,只想多瞭解一些江家的情況。
“大哥不喜歡比他能力強的人壞在表面上,二哥是個笑面虎,三姐遠嫁,四姐……”四姐跟她年齡相當,一起上下學,對他照顧頗多,兩人關係要好,人在四年前的車禍中成了植物人。
為了讓楚家多賠償一些,聽到醫生說她沒有醒來的可能時,利益為先的江宏濤放棄對四姐治療,直接宣佈四姐死亡。
四姐在康佳醫院的事情,知道的人甚少。
察覺到楚韻身子微微繃了下,江錦言輕拍著她的背,“五弟崇尚自由,十五六歲的時候出國留學,是個自由攝影師,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聽少文說我要結婚,嚷嚷著要回來給我們拍婚紗照。”
“算起來你只跟江宏濤跟老大老二關係緊張嘍。”還好,還好。楚韻輕拍了下胸前,之前顏婉如一直跟她說江家關係複雜,害得她一聽提到江家整個人精神一下子就緊繃起來。
“江家又不是龍潭虎穴,不會把你生吞活剝了的。”小時幾個兄弟姐妹不懂事,受大哥指使針對他。長大後,關係反倒比以前融洽了些,但也只僅限於,三姐四姐和五哥,“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睡吧。不然明天得掛兩隻熊貓眼出去了。”
哪裡是交代那麼簡單,直接是把他整個人都攤開了放在他的面前,一點兒秘密都沒了。輕撥了下她捲翹的睫毛,這是他一輩子要守護的人,以為把藏在心裡最深處覺得髒髒齷齪,不願意觸碰的秘密說出來會尷尬難堪,吐露完才發現,像是心結被開啟,說不出的輕鬆。
“之前在醫院打聽你雙腿恢復情況的人是他們三人之一?”
“應該是的,上次是在恢復階段著了他們的道,現在我的腿已經全部好了,他們的那些下三濫的招式對我來說完全沒了作用。不用擔心。”
這幾天在江氏,他會有意無意的脫離輪椅起來走上幾步,期間有不少江氏員工見過,關於他雙腿好的事情已在江氏傳開,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