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韻跟薛華安靜待了一會兒,窗外日薄西山,楚韻出去幫他買了一些速食放在冰箱中離開。
薛華合上書。腦中突然浮現第一次見到陳媛的場景。
當時她聯絡不到陳莉,知道陳莉在顧家的場子裡做事,獨自一個人去了賭場,被幾個賭徒刁難,逼迫她穿上荷官的高開叉旗袍,他施以援手救了她。
她當時被嚇壞了,問她什麼,她一直搖頭,他只能暫時先把她帶回自己的住處。路上碰到一群尋仇的,展開衝突,他胳膊受了傷,回到家,她幫他包紮時,一直咋咋呼呼。
第二天早上從驚嚇中恢復過來的陳媛,跟個活潑的小兔子樣,在他家裡上竄下竄的幫他收拾,做飯。
他真的錯怪她了嗎?目光落在桌上的外賣盒子,輕抿下唇,錯怪了又怎樣,他不需要別人報答恩情的以身相許。手一揮,外賣掉進桌旁的垃圾桶中。
陳媛是個堅韌不拔的人。薛華不願意見她,她就不出現,網上買東西別人送,為了省去麻煩,她這邊直接付了錢。
楚韻聽到她的辦法,直接脫口而出句“你這是在養小白臉”。
“那又怎樣,姐樂意。”
聽聽她這霸氣的回答,楚韻簡直都要給奉上膝蓋了。
陳媛那邊追男人追的如火如荼,江錦言這幾天丟給楚韻一大推畫冊,這些都是婚禮上要用到的東西,他讓楚韻挑選些滿意的,兩人統一意見後做最後的拍板。
只是把這些東西交給楚韻以後,江錦言一直早出,晚上大都會在十一點後回來。楚韻最近在調養身體,吃的藥有安眠性質的,每次等著等著就睡了過去。
弄得每次纏綿的時候,總覺得跟在夢裡樣。
一場歡愉過後,江錦言貼近她的耳畔,“明天去見爺爺。”
知道這天早晚都要到的,楚韻應了聲,撩了下沉重不想睜開的眼皮。“這些天你都在忙些什麼?”
“江氏的事情。”
“確定不是你自己在偷偷準備婚禮給我一個驚喜?”楚韻覺得這事江錦言極有可能做出來,“我不管,婚禮一輩子只有一次,我要跟你一起準備,你膽敢瞞著我,哼哼……”
“既然把挑選東西的任務交給你,我就不會在擅自做主重新準備一份,浪費你的心血。”江錦言幫她整理下額前汗溼的秀髮,“江氏因為之前的投資失利,遭受損失,得暫停一些將要啟動的專案。這麼做難免會觸及某些人的利益,必須想辦法平衡,才能讓公司正常執行。”
公司這邊的事情一堆,曝出醜聞老實一段時間的江錦豪,終於逮到江錦行的尾巴,開始聯合一些人,要把他趕下臺。
江宏濤不在,沒人震得住那個紈絝子弟,搞得公司烏煙瘴氣。
江氏內部動湯,是江錦言希望看到的場面,但因為爺爺的原因,他只想透過這次的風波,拿回屬於母親的東西,並不想看到江氏出現不可挽回的危機。所以,這些天他在儘量平衡兩人的關係,等著江宏濤回來時收網。
“你跟你父親?”
“說起來算是一段家醜。”江錦言手眸光微黯,閃過一些複雜的情緒,手滑到楚韻的腰間。
楚韻以為他分散她的注意力,她現在是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急忙按住他的手討饒,“你不想說,我不問就是了,別使壞。”
“別動。”江錦言溫熱的大手靈活掙脫她的束縛,重新放回她的腰上,有技巧的幫她輕捏著,緩解她腰部痠軟的疼痛。
第一次會錯了他的意思,感動的同事,暈紅未褪的臉上,紅的似能滴出血來。
“你這腦袋是不是每天就裝著那點兒事。”
楚韻臉皮子薄,面板白皙,臉紅彤彤跟熟透的蘋果樣,煞是可愛。江錦言伸手捏了捏,觸感溫軟細滑,看來最近藥補食補的初見效果。
楚韻只有被惹急的時候,會豁出去,沒節操的跟他頂嘴,像現在這樣明顯佔下風的時候,她一般都是縮排自己的殼裡面的,拉上被子矇住頭,不理會江錦言逗弄。
“出來,會悶壞的。”
楚韻抓緊被子,江錦言掀了幾下怕弄疼她的手,索性半靠在床上,靜了一會好似在回憶以前的事情,過了良久才緩緩開口。
“當年江宏濤以為太急功近利,接連導致幾個大專案或多或少的出現瑕疵導致公司名譽受損,爺爺認為他雖有才能,但年少得志,難免會心浮氣躁,需要出去歷練。便與他在國外的至交好友商量,讓江宏濤去他的公司從一名小職員做起。江宏濤認為爺爺是故意讓他難堪,負氣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