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怎麼可能會陷自己的好姐妹與不義?”
悅子的語氣混亂,不知是在問純子,還是在問光平。大概她本人也弄不清楚自己是在問誰。
“我也對廣美的人品深信不疑。”光平說道,“但媽媽桑卻未必能相信。”
“為什麼!?”悅子帶著哭腔問道。
“原因……大概是廣美和齋藤先生曾有過一段戀情。”
純子的抽泣聲戛然而止,身體開始劇烈顫抖。
純子的胸口也劇烈起伏,“他們兩,以前有交往過?”
光平皺眉,雙臂盤胸。
“我和廣美剛相識時,她曾告訴我,她剛與男友分手不久。若她口中的男友是齋藤醫生的話,一切的狀況就完全說得通了。我算是【MORGUE】的常客了,卻從未見過同樣是常客的齋藤先生。這是為什麼呢?因為他只在星期二光顧。廣美每週星期二都請假去學園幫忙,她不在,我自然也不會到店裡去。而齋藤醫生或許是為了避開與前女友見面,才故意只在星期二到店裡。這就導致我之前一直沒與他見過面。”
“那純子姐就是怕姐姐因男友被搶而對自己懷恨在心,才不相信姐姐的嗎?”
“並非如此。”光平否定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廣美主動提出的分手。”
“姐姐提出的?為什麼?”
“估計是她從哪裡得知了齋藤醫生和加藤佐知子之間的關係吧。你想想,就依廣美的那性格,一定會認為自己沒資格和齋藤醫生在一起。當然,這只是我的推理而已。”
“……確實,姐姐就是這種性格。”
“但齋藤醫生卻對這一切不知情。只會認為自己突然被廣美甩了。”
“然後,他就和純子姐好上了?”
“這種說法,搞的他是很隨便的男人一樣。”光平看向低著頭的純子,“只能說媽媽桑的手段高明,齋藤醫生也真心喜歡你。你曾說過廣美知道你們兩的關係,但實際上,你們兩的關係是對廣美絕對保密的吧?”
“確實。”悅子輕輕擊掌,“姐姐正是因為對過去自責才離開齋藤先生的,自然不會允許與自己有著相同過去的純子姐和他結婚。”
“一定是這樣沒錯。”
光平說完,近乎崩潰的純子終於開口了,“廣美她……”她聲若蚊絲。
“廣美她……絕對不會原諒我的。像她那種優等生,大小姐……這件事若是暴露了的話,她在在這世上也會失去立足之地的,但她……”
這是,敲門聲突然想起,隨後門被開啟一個縫隙,門外的人看了看室內。
“新娘差不多該上場了。”
門外的人說道。
“我們就來。”
悅子回答道,門隨即被關上。
光平回頭看向新娘。
純子此時的精神已經徹底崩潰了,光是坐在椅子上都顯得筋疲力盡。一身白裙讓她看上去像是個雪人,靜靜地融化,最後消失的雪人。
“看你似乎誤解廣美的。”
光平語氣一轉,毫無情感地說道,“我就最後再告訴你一件事吧。”
純子緩緩抬起頭,雙目赤紅,就像流出的不是淚水,而是鮮血一般。
光平說道。
“媽媽桑你處心積慮地對廣美瞞著你與齋藤醫生之間的關係,但廣美恐怕早就知道了。”
純子發出一聲驚叫,全身痙攣起來。光平低頭看著她的背。
“廣美早就知道齋藤醫生有進出於媽媽桑的房間。案發當晚,廣美曾目擊他進入公寓,所以才會在臨死前,硬頂著最後一口氣乘電梯到六樓去求助。廣美心裡一定還是愛著齋藤醫生的……。她之所以去六樓,並不是找媽媽桑求助,而是想見齋藤醫生最後一面。這正是密室之謎的答案。她對齋藤醫生有著如此深的感情,也知道你們兩的關係,卻沒有任何怨言。大概想把這件事永遠藏在心裡吧。”
說完這一切,光平轉身朝房外走去。
8
教堂裡的空氣陰溼,這與現場氣氛並無關係,只是單純的溼度高而已。室內似乎還在看不見的地方安裝了加溼裝置。
光平眾人坐在縱向排列的長椅上,等待新人出場。
新郎和新娘的朋友分別分佈在左右兩邊的長椅中,純子的客人不多,齋藤的客人更是沒有幾個,只有幾個醫院的同事。
——她怎麼也在……
光平在這幾人中發現了佐伯良江的身影。她與光平視線交匯,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