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了平靜的生活。雖說殺害廣美的兇手是井原,但這還是讓園長內心惴惴,他懷疑廣美遇害與八年前的事件有所關係。”
崛江園長並不知道是死於以學生街為舞臺的商業間諜糾紛,自然而然地把其與廣美的過去聯絡在了一起。
“於是,崛江園長為了平復內心的不安,來到了學生街。他要見的人,自然是八年前事故的另一個當事者。”
“我嗎……”
純子此時已找回了往日的平靜,以溫柔的眼神應對光平的質問。光平直視著她的目光,繼續說道。
“是的,崛江園長要見的人正是媽媽桑你。而你害怕他暴露自己的過去,不得不對他下了殺手。”
光平的胸口感到一塊大石落地的輕鬆感,但這種快感轉瞬即逝,落下的大石砸出一個大洞,讓他的內心感到涼風陣陣。但是,他已經不能回頭了。
“媽媽桑就是殺害崛江園長的兇手。”
他再次說道,但內心裡希望純子能強力否定。
“我殺了,那個人嗎……”
但純子卻沒有反駁,她只是閉上眼,表情悲傷而沉重。
她現在一定處於迷茫中,事到如今,她手中只剩下一張牌。但她若是使用這張牌的話,會給其他人帶來不幸。她自己應該也很清楚這點。
“不反駁嗎?”光平問道,“你手中應該有反論的材料吧?媽媽桑你可是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的。”
純子睜開眼看著光平,雙唇無力地耷拉著。
“我說錯了嗎?”光平道,“案發當晚十二點,聖誕樹發光之時,我們並沒有看見屍體。我們發現屍體的第一時間是凌晨一點。在這一小時裡,媽媽桑一直和我們呆在店裡不是嗎?”
純子還是閉口不言,只是緊緊盯著光平的嘴角,似乎在思量他的推理。
“乍一看這是堅不可摧的不在場證明,沒有絲毫懷疑的餘地,但仔細想想,卻可以發現幾點不自然。比如說,兇手為何要那麼高調地處理屍體?還有,媽媽那天為何突然邀我們起店裡,而且還是在凌晨的打烊時間。這些疑點讓我不得不在意。經過前思後想,能過說的通的結論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一切行動都在為媽媽桑建立不在場證明。”
純子的胸口劇烈起伏,光平等待她回應,但她還是一言不發,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
“那麼,我來試著整理一下那晚的流程吧。”
光平觀察著純子的反應,說道,“為了看聖誕樹發光,我們在十一點半稍過時離開店鋪。包括商店街一夥,沙緒裡,還有井原,在那時都離開了【MORGUE】。當時留在店裡的只有媽媽桑一個人。崛江園長也許就是在那時來到店裡的吧。他在車站前的拉麵店裡確認了大學的位置,目標其實是大學附近的【MORGUE】。你們大概想找你確認一下廣美的死與八年前的事故是否有關聯。而對於你來說,他確實這世上最不想見的人,認為這個人的存在會威脅到自己的將來。所以……”
“所以我就殺了他?”
純子突然說道,毫無情感的聲音讓現場空氣麻痺。
“嗯,所以你就殺了他。”光平說道,“崛江園長的後腦部有內出血現象,由此可以判斷他並不是死於胸口的刺傷。媽媽桑你應該是趁著他坐著沒注意,從背後用鈍器攻擊他的頭部。”
“鈍器?”她反問道。“兇器。”光平補充道。
“這個兇器是什麼我大概也能猜出個大概了。能不引起崛江園長警覺,能不讓警察發現的兇器——我只能想到威士忌的酒瓶了。觀賞完聖誕樹後回到店裡時,你贈送了我們一瓶威士忌。其實,那就是你殺人的兇器吧。”
話說回來,純子那時確實異常仔細地擦拭著酒瓶。
怪不得警察費盡心思也找不著兇器。
“但一切還沒結束,一時衝動痛下殺手後,你不得不面對屍體的處理問題。媽媽桑當時一定驚慌失措吧?我可以猜想到你當時六神無主的心情。估計你有想過自首,但就在這時,某個人物,也就是為媽媽桑製造的不在場證明的人物出現了。”
“光平!”
純子的聲音雖小,卻不容拒絕。接著她用母親責備孩子似的眼神盯著光平,“怎麼想象是你的自由,但說出口前還是在心裡再三斟酌才好。特別是涉及到我以外其他人的時候……好嗎?”
光平點頭,純子的忠告讓他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推理。純子果然是為了不牽連到【那個人】,才故意不宣告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