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平重新審視這個男人,他身上沒有技術人員的感覺。
東和是一家綜合電器製造商,在這附近應該就有一個他們的工廠。
光平把名片遞給廣美眾人。
“我家也在這附近。”
井原說出了附近一個車站名。
“松木哥知道這些事嗎?”
光平問道,井原點頭。
“我有和他說過。說實在的,我也感到意外,這個男人對自己的過去總是閉口不言。我甚至和他開玩笑,用檯球決勝負,要是哪天我贏了的話,他就要全部坦白。”
說完,井原用橘子汁潤了潤喉嚨,突然垂下肩膀低語道,“但是這個勝負已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你是從報紙上知道這起事件的嗎?”
“是的。”井原回答道。
“從警察那也多多少少聽到了些詳細情況。”
“警察?他們也去找井原先生了嗎?”
光平不記得自己有對警察說過井原的事。
“'青木'的常客好像都中彩了。大概是店長告訴他們的吧,我以前有把名片給過他。”
“然後呢?他們問你什麼了?”
“問了許多,有沒有什麼線索啊,和被害者說過什麼話啊之類的。對了,還問了我的不在場證明。這簡直就把我當犯人嘛,我很生氣,警察滿臉冷淡地說這是他們的工作。”
光平看向前臺,廣美一臉厭煩和苦笑混合的表情,純子則是滿臉不快地低下頭。
“然後呢,井原先生有不在場證明嗎?”
“當然了,那天是工作日,我在公司啊。但是,只有這些好像還不夠。必須要完美的證明。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二十四個小時都和別人在一起吧,看來我的證明還不完全啊。但是真正能擁有完美不在場證明的人,根本找不出幾個吧?”
井原嘴裡抱怨著,心中的不滿復甦,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或許自己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態,有些難為情地用手絹擦了擦嘴角。
“果然,在座的所有人都被問了不在場證明,而且,都一樣地沒給出讓警方滿意的答覆。我們剛剛就在聊這個話題。”
“這是無可奈何的啊。話說,我今天來這裡,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新的情報。”
井原觀察光平和廣美等人的表情。“看情況是不可能有什麼新情報了。”他搖了搖頭。
書店老闆時田帶來了他想要的新情報。雖說光平在那個星期二的晚上才剛見過他,但是在這短短的幾天裡他看上去好像老了許多歲。花哨的紅色貝雷帽依舊,但是他那雙讓人聯想到房地產奸商的銳利雙目卻不復存在。
“井原老闆和助教也在這裡嗎?真少見啊。”
時田看到“賭博師紳士”和太田,有些意外地說道,接著坐到他們旁邊。同樣是松木的檯球夥伴,他似乎也認識井原和太田。
“老爺子你看上沒什麼精神啊。果然是因為吵架的對手不在了嗎?”
“別開玩笑了,我只是在想生意上的事而已。——喲,媽媽,把我的酒拿出來。”
“你的酒昨天都喝光了吧,和往常一樣的可以嗎?”
說著,純子開啟了一瓶新的Sundory reserve,開始製作水兌酒。
“我記得之前來的時候酒瓶裡還剩一大半,他昨天喝了不少吧?”
廣平回憶星期二在這裡見面時的事,純子臉上浮現起寂寞的笑容,“自從松木的事件之後,他每晚都來買醉。我沒有說錯吧?”她看向時田。
時田撇開頭“別說這種無聊的事。”然後若有所思地盯著光平,“喂,光平。”
“怎麼了?”
“星期二晚上,松木和大學的學者打架了吧?你為什麼沒有和我說,是不是有些太見外了?”
全員都把頭轉向光平。這是真的嗎,廣美也滿臉疑惑地望著他。
“我並沒有隱瞞的意思,只是沒有機會說而已。星期二以後我就沒來過這家店啊。再說了,說是打架,其實也沒誇張到那個地步,只有松木先生打了那傢伙一拳而已。”
“松木被殺的時間是星期三早上吧?說是兇手報星期二的仇也沒什麼奇怪的吧?”
“這樣也許是說得通啦,但就算我把這件事告訴老爺子也沒什麼用吧?老爺子你是開書店的,又不是警察……話說,打架的事你是從哪聽來的。”
“是今天早上來我店裡的學生說的。好像是那個叫武宮的學者被警察問話時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