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球杆。光平總算鬆了口氣。
“悅子小姐說的沒錯,你還真是塊臭石頭。”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光平嚥下囤積在口中的唾液,“我知道的時悅子姐她基本都知道,你直接去問她不就得了。”
“我想聽你親口說出來。”
警察的語氣似乎很愉悅,他掀開了蓋在一旁檯球桌上的布。“如何,敢和我一決勝負嗎?玩你最擅長的型別就成。”
“然後呢?”光平問道。
“若是我贏了的話,你就乖乖回答我的問題,如實地回答。當然了,我也會附贈幾個回答你問題的機會。”
“若我贏了呢?”
“任你處置。”
“那若是我贏了的話,你就要把你所掌握的所有情報情報一分不少地告訴我。”
警察摩擦著球杆,思索片刻,“也罷,就依你吧。”他點頭說道,“對了,誰付錢?”
“那自然是輸的一方付了。”
警察滿臉笑嘻嘻。
(以下是好長一段檯球比試的描寫,作者大概是想用球風表現出兩個人的處事風格和性格特點吧,和上下文關係不大。有空再翻譯。)
香月把最後的十五號球完美地擊入洞中,還在享受進球的餘韻似地,保持了兩三秒擊球的動作。勝負已決,光平因為之前七號球的失誤,讓他失去了再次揮杆的機會。
“一年沒碰檯球了。”
警察檢查著球杆的尖端,“空白期是致命的,特別是運動領域。就像把印章忘在了櫃子抽屜一樣,臨時要用時,得花好大功夫去尋找。”
“沒想到你是職業的。”
“我才不是職業的。”他苦笑道。“怎麼可能會有我這樣水皮的職業選手。”
光平不置可否,沉默地盯著球桌。
“你的水平算很不賴了。我之前還想給你放點水呢,還好沒這樣做。”
“我可是慘敗啊。”
光平總算開口,“我平時可沒怎麼輸過。”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警察說道,“那時你要是再打的強勢一些,輸的可就是我啦。勝敗乃兵家常事。”
“我當時猶豫了。”
“看的出來。”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打檯球的?”
“忘了,完全無師自通。但這樣未必好,容易到瓶頸,還要遭遇很長的低沉期。”
“但你的技術還是一流,直逼保羅紐曼了。”
“暫且謝謝你的誇獎吧。”
光平從警察那接過球杆,將其和自己的球杆一起放回架子上,接著打電話向沙緒裡要了兩杯咖啡。沙緒裡說現在店裡沒什麼客人,她馬上就端上來。
光平站到牆邊,雙臂盤胸,“問你的問題吧。”
“我就喜歡你這乾脆的態度。”
香月把手臂伸回外套袖子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先從計算機的事開始吧。說到計算機,松木之前似乎是公司裡的計算機專家。你對此方面也很感興趣吧?所以才去諮詢大學的朋友。我想知道你對此感興趣的原因。”
光平有些吃驚,眼前的男人竟然知道自己密會情報工學科友人的事。看來自己是被監視了——。
“我也說不出什麼明確的理由。”光平回答道,“只是心中的一個疙瘩而已,也許和事件沒什麼關係。”
“儘管說來聽聽。”警察點頭催促道。
光平把《SICENCENONFICTION》這個雜誌的存在告訴警察,並向他說明了在廣美房內發現這本雜誌的經過,還有其中文章的內容。
警察興趣滿滿地把身子湊向他。
“這或許就是聯絡松木和廣美小姐的接點。”
“也許吧。”光平說道。也許是接點沒錯,但這個接點是通往哪裡就不得而知了。
“你有把雜誌帶來嗎?”
光平從褲子口袋中取出對摺的雜誌,警察滿意地接過,毫不客氣地塞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裡。
“接著下一個問題吧。”
香月剛說完,沙緒裡端著咖啡上樓來了,她似乎是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異樣的氣氛,猶豫地走進檯球室,輕柔地把托盤放到了收銀臺上,隨後看向光平,欲言又止。
“謝謝了。”光平投以微笑,她垂下視線,飛快地瞥了另外一個男人一眼,開啟玻璃門離開了。
聽著她下樓的腳步聲,香月點燃香菸,一聲嘆息,“你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