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探身子。
鐵驢被這麼一弄,還不小心把電話摁掛了。
鐵驢問,“咋了?”姜紹炎摸著額頭上的頭髮,這代表他有點緊張了。他還看著路兩旁跟我們說,“都仔細瞧瞧,這裡是不是塵土很大?”
我觀察一番,也別說,路旁的林子裡有種烏煙瘴氣的感覺,只是灌木太密,再具體就看不出啥了。
鐵驢接話,說難道有人埋伏?
姜紹炎微微點頭,又說,“埋伏還不小呢。”
我意識到危險。但我們仨也不想下車。姜紹炎掛著一檔,讓車慢慢往前開,我們純屬走一步算一步。
沒多久,前方有兩棵小樹有反應了,嘎巴嘎巴兩聲,應聲而倒。
這兩棵樹分別在路兩旁,它們這麼一倒,一下成了v字型,把路徹底封住了。
這明顯再告訴我們,這是機關,有人不讓我們繼續走了。
姜紹炎讓我們穩住,又掛上倒檔,想往後退,但他剛有這意圖,我們後方又傳來嘎巴嘎巴兩聲響,同樣有兩棵小樹,把後路也封住了。
我腦門見汗了。姜紹炎倒是真有膽,索性把車停了,熄了火靜靜等待。
我知道自己槍法不行,拿著姜紹炎的槍也發揮不出威力來。我把槍又遞到他面前。
姜紹炎看了看我,說了句,“你用吧。”
我有自知自明,反駁他,“你可別讓我用,小心我一激動槍走火。”
我其實就是找個理由把槍還他,誰知道很應景的,這話剛說,原處就砰了一聲。
我嚇了一跳,心說他媽的,自己沒走火,敵人倒是不甘寂寞的先開槍發起進攻了。
我把身子盡力往下縮,又順著聲源偷看。我發現這不是槍聲,林子上空炸開一個煙花。
只是這煙花很噁心,是血紅色的,炸開後讓天空看著跟飄了一層血霧似的。
我心裡有另外一個念頭,心說難不成是敵人發起進攻的一個訊號麼?
我想跟姜紹炎他倆說點啥,話沒開口,路兩旁有反應了。數不盡的灌木叢都抖動起來,一個個披著長毛、長著大犄角的黑牛從裡面衝出來。
我記得古代戰爭時,田單用過火牛陣,而我是真有“眼福”,看了一個現場版的。
這些牛的尾巴上全捆了一些東西,還噼裡啪啦直響,直冒火星子。
這些牛跟瘋了一樣,對著黑奧迪衝過來。
這下姜紹炎坐不住了,喊了句,“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