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擔心顯得多餘了,阿威先有結論,指著我說,“這小子是真暈了,你看他那倆眼珠子翻翻的。”
阿剛點頭贊同,他倆又往鐵驢旁邊湊。
鐵驢本來側著身子,故意把臉衝向甲板。阿剛和阿威也是心思縝密的人,鐵驢原計劃是想裝暈偷襲,他倆或許認為有鐵驢這身板的壯漢,是危險人物,阿剛先停下身子,用槍指著鐵驢防範著。
阿威獨自來到鐵驢身邊,他被同伴掩護,膽子也大了一些,用腳對準鐵驢肚子,duang、duang的踢起來。
我聽得心裡難受,也知道鐵驢一定很疼,但被槍指著,鐵驢沒下手的機會,他選擇了沉默,硬捱了幾下子。
等這一番“刑罰”過後,阿威斷定鐵驢是真暈了,也招呼阿剛,趕緊跟同伴匯合,辦要緊事去。
但阿剛皺眉看著鐵驢,說就是覺得這個爺們危險。
這一定是一種潛意識了,阿剛還立刻下了一個決定,指著鐵驢說,“阿威,為了穩妥起見,把他手筋腳筋都挑斷了吧。”
☆、第十三章 反擊
我聽得心裡一驚,心說這怎麼行?要再這麼等下去,一旦鐵驢手、腳筋被挑,哪怕只是傷到一點點,後果都非常嚴重,這可是不可逆的損傷。
鐵驢心裡跟明鏡似的,也知道不能再忍了。他猛地睜開眼睛,對著阿威撲過去。
阿威沒料到突變會這麼快,一下被鐵驢撲了個正著,兩人緊緊揉在了一起。
阿剛想開槍,又怕傷到自己人,這麼一糾結,遲疑上了。
我也不可能幹躺著看熱鬧,之前自打鐵驢說計劃時,我就給自己留了一手準備,從胸囊裡拿出注好毒的注射器,把它放到衣兜裡去了。
這次正好用到它,而且也真是天助我也,阿剛、阿威都沒防備我這個小角色,我悄悄爬起來後,阿剛背對著我,還把精力放在戰圈裡呢。
我踮著腳悄悄走過去,從背後下手,把注射器全刺到阿剛脖頸中,又狠力這麼一推。
阿剛雖然是個殺手,身子骨卻跟常人一樣,根本扛不住這麼衝的藥劑,連哼都來不及,腿一軟暈了過去。
我把他緊緊抱住,怕他摔到在地弄出大聲響來。等忙活完這些,我留意戰圈裡的變化。
本來阿威沒那麼容易敗,他偷空往這邊看一眼,知道阿剛被解決了,心一慌,這空擋被鐵驢把握到了。
鐵驢腰間一用力,把阿威坐在身上,一手捂住阿威的嘴,一手掄起拳頭,對著他太陽穴砰砰砸上了。
鐵驢的拳頭出了名的狠,阿威受不住,也暈了過去。
在鐵驢鬆手一剎那,我急忙過去補“槍”,用注射器給阿威狠狠打了一針。
絕不是我吹,敵人還用什麼甜味的迷藥呢,說白了都是乙醚的成分,而我小冷配的藥,不僅無色無味,進了身子,沒獨門解藥,少說三天醒不來。
我跟鐵驢唸叨幾句,也讓他對我的藥放心。都這時候了,鐵驢還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說我不愧是他的徒弟。
接下來我看著這倆暈倒的敵人琢磨起來,我覺得他們這身行頭不能浪費,尤其伸手拽了拽之後,我還發現,這衣服帶彈性的,連鐵驢這個胖子也能穿。
鐵驢想的跟我差不多,我倆互相看了看,一起動手。離這裡最近的艙室並不遠,我倆拖著阿威、阿剛,一起奔到那裡。
這艙室其實就是個小雜貨庫,我倆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把敵人的衣服都穿在身上了。
我還研究一下那半片眼鏡,只是這玩意看似沒啥用,我還納悶呢,心說難道就是戴著裝酷用的?
鐵驢比我懂,或者說他對某些先進裝置,有驚人的參悟性。他最後對著鏡片上方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摳了摳,這鏡片上竟出現一個座標圖。
座標上北下南,裡面還分佈著七八個紅點。
鐵驢告訴我,這紅點代表的一定都是敵人,這鏡片說白了是在告訴我們,同夥都在什麼地方,方便我們匯合的。
我心說這挺好,我倆偷襲也省事了。
我倆都讓鏡片開著,離開艙室後,奔著最近的紅點趕過去。但鐵錨號很大,我倆轉過幾個艙室,還離最近紅點有一段距離呢,鐵驢本來催促我快點走,我也在不弄出太大聲響的情況下,緊倒騰腳步。
奇怪的是,突然間鐵驢不走了,來一個急剎車。我沒料到這樣,忍不住走出去一步。
我心說驢哥幹什麼?咋說停就停呢,我扭頭看一眼。
鐵驢腮幫子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