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讓他吃也有個吃相,想說話就先把嘴裡的飯嚥了再說。
鐵驢根本不想咽,還不客氣的一口將嘴裡飯全吐了,回答說,“廚子是不是被晚上的事嚇壞腦子了,把糖當鹽使了吧?這飯怎麼底下全是甜的呢?”
我看了看他的飯盒,心說不能啊,我咋沒吃出甜味來呢?
我讓他等等,也把筷子順過來,想夾他的飯嘗一嘗。但這麼一動,我聞到一股味。
這味甜甜的,不過不是從碗裡飄出來的,而是船外。鐵驢也反應過來了,知道剛才感覺差了。他跟我一樣,一起抬頭看著船外。
讓鐵驢打槍、格鬥行,但在品毒方面,他沒我敏感。我第一反應,這是迷藥。
我心說糟了,這很可能是敵人新一波的攻擊,我把想法說給鐵驢聽。我還建議我倆飯都別吃了,趕緊聯絡其他人,讓大家都小心防備。
鐵驢本來都同意了,我倆把飯撇了這就起身要跑,但鐵驢突然又喊句等等,把我叫住了。
我不解的看著他。鐵驢不再說啥,悶頭想了起來。
隔這麼一會兒,飄來的甜味更濃了,我忍不住,一邊掏著胸囊,從裡面拿解藥往鼻孔裡塞,一邊催促道,“驢哥,再晚了大家都會暈倒,到時想救也會來不及的。”
鐵驢竟不為所動,還一轉話題問,“徒弟,你說說看,這次敵人為何不用毒藥而用迷藥呢?”
我光著急了,被他一強調,能稍微冷靜一些想一想。我也不笨,猜到了,敵人這麼做,是想把我們都擒住。
鐵驢觀察我的表情,他捕捉到什麼資訊了,嘿嘿笑了,指著我鼻子說,“咱們何不將計就計呢?”
他這想法很大膽,說白了,我們不去叫其他人,而是裝暈,等敵人出現後,我倆再力挽狂瀾,把這波敵人要麼殺了要麼擒住。
要是換做別人跟我這麼說,我肯定不幹,也覺得不現實,但鐵驢的身手讓我清楚的認識到,這事可行。
這次我倆調過來了,換成我悶頭琢磨了。鐵驢鼻孔裡沒藥,他急了,雖然不催促我,卻從我手裡把餘下的藥都搶過來,玩命的往鼻子裡塞,甚至因此還嗆了一下。
我最終一橫心,想跟鐵驢幹這一票買賣。
我倆依舊蹲在角落,等待起來,這期間我心裡不怎麼好受,知道每時每刻,都有我們的人暈倒在地。
這麼過了五分鐘,我覺得差不多了,招呼鐵驢起身,我倆想在船上偷偷溜達幾圈,看看外面什麼形式了。
我們索性按巡邏的路線走起來,這期間見到了兩組人,都是水手,他們都如我預料的側歪在地上,有兩人飯還沒吃完呢,連飯盒也摔得滿地都是。
我們沒理會,繼續往前走。等來到船尾的時候,鐵驢拉住我了,我們都聽到前方出現了說話聲了,好像有人剛從下面爬了上來。
我跟鐵驢互相看看,我的意思,就從這夥倒黴蛋開始吧。但還沒等我們商量下一步計劃呢,這夥敵人也察覺到異常了。
因為霧大,他們不敢肯定,有個爺們喊了一句,“誰?”
我本來抱著偷襲的態度,被敵人這麼一吼,一下子心虛了,想到的是快跑。鐵驢經驗足,索性又將計就計的立刻躺下來,在躺下一瞬間,還拽了我一下。
我本來都扭身了,被這麼一提醒,幾乎秒懂。我也趕緊學他,只是我現在又想逃又想躺的,有點擰。
一下子我來個四腳八叉,還磕到頭了。這硬硬的甲板差點讓我真的昏過去。
我忍不住往上翻白眼,為了不出岔子,我也下死手了,對著大腿捏了兩下,讓自己保持清醒。鐵驢把我的舉動都看在眼裡。他輕輕噓了一聲,有點鄙視我的意思。
我沒時間反駁啥,而且腳步聲響起,有兩個黑影奔這邊走過來。
這倆人都穿著一身很統一的黑色衣服,除了帶著手槍以外,渾身上下也有不少古怪的傢伙事,光說他們臉上吧,不僅帶著麥克,還掛著半片不知道啥用途的黃色眼鏡。
等來到我倆身邊後,他們停下來,其中一個先問,“阿剛,你說的是這兩個‘死人’麼?”
我聽得心裡暗罵,知道他嘴裡的死人,指的就是暈過去的人,但也不能咒我和鐵驢吧?
而那個叫阿剛的,咦了一聲,搖搖頭說,“不對啊阿威,我剛才看到的,好像是兩個站著的人。”
阿威不接話了,跟阿剛一起仔細瞧著我和鐵驢。
我很緊張,知道面前站的全是高手,我怕自己道行淺,被識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