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輸不起索性耍賴,把我們轟走了。
我們肯定氣不過,卻也知道,一旦再離近了,這幫莽人迫於巫師的壓力,會對我們發起進攻。
我們現在手上手無純鐵的,跟他們鬥起來,贏面不高。
巫師隔遠對我們冷笑,我們仨笑不出來,只能聚在一起商量接下來怎麼辦。
但巫師對我們不積極離開也不滿意,又招呼莽人,對我們射了幾箭。他們手下留情了,箭都射到地上。
老貓先拿了一個主意,跟我倆說,“去林子裡避一避再說吧。”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我們仨扭頭離開,而且走了一刻鐘吧,才來到林中。
我心說鬥法、鬥法,這回可好,我們不僅沒在莽人部落站穩腳,還弄個淨身出戶,連裝備啥的都丟了!
☆、第十七章 意外
按老貓的意思,我們在林中歇息有兩個目的,一是緩緩體力,二是他能躲在樹上,觀察部落的一舉一動,一旦有對我們有利的舉動,我們能迅速跑回去。
我和鐵驢沒老貓的眼力,估計只有姜紹炎跟他相提並論了,我倆幫不上忙,就弄點幹野草和樹葉,鋪在地上做了一個簡易的雙人床。
我們在比鬥前吃了肉,所以也不餓。就這麼閉著眼睛休息起來。
本來天都快黑了,這樣過了幾個鐘頭,徹底入夜了。我做了個噩夢,一下醒了,發現鐵驢依舊打著鼾聲,老貓還在樹上觀察著。
我肚子叫喚,想問問老貓,要不要去周圍轉轉,找點食物啥的,我也這麼跟老貓說一嘴,他輕輕噓了一聲,又觀察一會兒,突然從樹上跳了下來。
他離地少說三米高,這舉動弄得我激靈一下。鐵驢也被弄醒了。老貓不提找食的事兒,反倒跟我們說,“部落裡出來一個黑影,看著很臃腫,正奔著這裡來的。”
我心說臃腫?我記得自己看過那些莽人,沒一個胖子,又怎麼能有臃腫的呢?另外他半夜奔向這裡,肯定是找我們來的。
我們不知道他是善是惡,所以都很警惕,也各找掩體先藏起來。
大約十分鐘吧,我聽到林外傳來沙沙的聲音,我藏在一棵樹後面,稍微探個腦袋往外看。
黑咕隆咚的,我沒看到啥,但那人發現我了,還拿出既不太高也不太低的嗓音喊了句,“神使,我來送食物了。”
莽人部落裡能說漢語的只有兩個人,憑這我能斷定,來者是驅黑蟲的小莽人。
我們對他的印象還不錯,也覺得他來這兒是善意。不僅是我,老貓和鐵驢也都露頭了。
我們並排站在一起等著,他嗖嗖趕到我們面前。這時我知道他為啥身材臃腫了,合著帶著我們仨的揹包,還有一籃子的食物。
鐵驢和老貓也都餓了,我們仨先對著食物下手的。這次還是煮熟了的肉,我們吃的很習慣。
這期間我們也看著各自的揹包,像胸囊、繩索、電筒這類的東西都不少,但刀、匕首和槍都沒了。
我們仨都傻眼了,鐵驢更問那個莽人,“既然認我們是神使,咋不把我們的東西都帶全了呢?”
小莽人無奈的回答,他不敢明著拿,是偷空把裝備包弄出來的,在這之前,我們的包被人翻過,刀和匕首比部落用的斧頭和矛要鋒利,早被搶光了。
鐵驢更在乎槍,小莽人這次回答,也沒提到這個,鐵驢就比劃一下,說槍哪去了。
小莽人不太懂,他不知道槍這個詞指的是啥,但看著鐵驢比劃,他明白是什麼東西了,他說“哨路鳥的老婆覺著槍是很好的燒火棍,拿回來用去了。”
我對這話反覆默唸好幾遍,心說哨路鳥是個神馬東西?是一種鳥類麼?咋還有媳婦還會燒火呢?
老貓接話解釋一句,說哨路鳥是人名。我這才恍然大悟。
不過拋開這個話題,再一想槍被當成燒火棍,我們心裡也都一沉。因為步槍裡都帶著子彈呢,真要被熱大勁兒了,弄不好會走火,而且這麼一來,我們也沒槍用了,這可是比刀和匕首還厲害的武器呢。
我們就跟這小莽人多說幾句,他能不能再回去一趟,找到哨路鳥的媳婦,把燒火棍要回來。
小莽人很堅決的搖頭,說只能明天了,現在都睡了,他不能打擾哨路鳥一家。
我們仨也沒太強人所難。小莽人看我們吃的挺香,他也饞了,伸手跟我們一起共食了。
我們關係又進一步。我問小莽人,他叫什麼名字,他回答叫熟郎布,又解釋熟郎布其實也是一種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