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當晚那些人可能在從事的勾當。這有可能增加錄影的可信度。不過話說回來,也有可能什麼作用也起不了。但我覺得至少應該向你通個氣。”
掛上電話,只見陽光湧進窗戶,紅、橘、黃色的各種秋葉競相鬥豔。儘想著這些欺詐啦、販毒啦、謀殺啦讓我深感骯髒,還是上樓去沖洗沖洗吧。
廚房外有個小小的露臺,週末老爸過來,我們就在露臺燒烤。想著這可能是秋天的最後一個週末,就去買了肥實的牛排;至於吃了這牛排會堵塞我多少動脈血管,管它的!
老爸一向擅長生火,至今依然勝過我所認識的任何男人;除了打火機油,什麼引火的東西都不要。幾分鐘之內,火苗就舔著了烤架。木炭表面成了白色,我拿出了要烤的肉料。
“從庭審的打擊中恢復過來了?”他用鉗子撥弄著牛排。
我坐進摺疊式躺椅裡。“還是該聽你的。真有點兒後悔捲進這個案子。”
他將肉攤在烤架上。“作證那個女子不是剛剛死於一場車禍嗎?”
“你怎麼知道的?”
“艾利,我可能是老了,動作緩慢,但我的大部分氣缸並沒熄火。那是上了電視的。”
“朗達·迪薩尼奧是瑪麗·喬·博賽尼克的閨蜜,”我說,“但你不知道的是,她出事那天來找過我。”
爸爸抬起頭來。“為什麼要找你?”
“她講了一段非常奇怪的經歷。”我就說了遇見朗達的情況。
“找你的目的呢?”
“在電視上播出她的情況,避免進監獄。她以為我在新聞界工作。瑞安特別強調了這一點,還記得嗎?”
“她為何不找警方?”
“她說,她實在是嚇壞了。”
“我並不是說死者壞話的人;不過,沒人會說她聰明。”
“可能吧。但我開始懷疑,這一切是否與販運毒品有關。”
“毒品?”
我簡單說了一下我的疑點,但沒說是如何發現的;因為他一向主張我去實地調查。
“這麼說來,”爸爸說道,“桑託羅可能並非你先前以為的那麼無辜?”
“對。”
他端起蘇格蘭威士忌,冰塊叮叮噹噹地碰撞著玻璃杯內壁。老爸值得稱道的是,他沒有來這麼一句:“我早就跟你說過。”
“這也可以解釋布拉謝爾斯的反常表現。”
“桑託羅的律師?”
我點點頭:“我一直都在想,他只是在裝裝樣子,做了點兒最低限度的辯護;僅此而已。”
“你認為他知道桑託羅的勾當?”
“有可能。或許布拉謝爾斯不想把大量精力浪費在輸家身上。這不就是辯護律師的想法嗎?”
“如果那樣想,就不該當辯護律師。”
透過廚房窗戶,一眼瞥見大衛和蕾切爾正在洗生菜,做沙拉的。
我轉頭對老爸說:“我是想讓布拉謝爾斯知道這事。但他還沒有打回來。”
老爸翻過那些肉,然後小心翼翼地坐進椅子裡。
桑德堡4說錯了。是年齡,而不是霧,“踩著小貓的腳步5”悄然行進。
“艾利,你還要給那個律師打電話?審判完都完了呀。”
我聳聳肩。
“艾利……”
“好吧,我說。”我嘆了口氣。“庭審以後,再沒人肯僱用我,甚至電話都沒人肯回。我的老客戶、老朋友,中西部互惠保險公司的凱倫·畢曉普說,就是因為那盤錄影帶。顯而易見,是我迫使人家拿出來的;人們,尤其是那些公司頭頭,是很忌諱這種事的。我的信譽已經喪失殆盡,我想努力控制這事的後果。”
“你這麼做確實太蠢了,別再參與了。”他疲倦地說。
“爸,我得工作呀。”
屋裡傳出一陣響亮的笑聲。大衛和蕾切爾在玩著傳橄欖球的遊戲,把黃瓜當作橄欖球扔過來拋過去。“哪本書上寫著你必須永遠供養自己?”
“別過去,爸!別提這個,爸!”
正是我的依賴性——或是巴里聲稱的我的依賴性——引發了我們婚後的許多矛盾。他抱怨說,我只是在想要工作的時候才去工作,而他得按時拿回固定的薪水。可他是一家經營全面業務的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報酬是按一年2000小時來計算的。而我是自由職業者;自由職業者絕不可能有穩定的工作節奏,而他從未真正理解這一點。拿到的每一個專案,可能都要寫四個方案;赴約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