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從左右兩邊散開。雖然我們不認為化鼠會攻擊有咒力的人類,但三個人分散,互相支援,應該不會受到無謂的攻擊。
「有人在嗎?」我在雪屋前出聲,但沒回應,於是又繞半圈。我發現另一邊有個窗戶大小的洞口,還有枯枝繩索做成的門簾。
我掀開枯枝往裡面瞧。
「覺!真理亞!在這裡!」
兩人聽我叫喊,馬上飛奔前來看進洞中。
洞裡空間相當寬敞,守就躺在正中央,蓋著毛毯。雖然他的臉被遮住大半,但我們絕對不會看錯那顆爆炸頭。身體還有微微起伏,一定還活著,他應該是在睡覺。
「太好了……」
真理亞卸下心頭重擔,不禁掩面流淚,此時守緩緩張開眼睛。
「嗨,你們都來找我了。」
「什麼都來找你了,不要讓我們操心啊!」覺說了重話,嘴角卻揚起。
「我們在山坡上發現雪橇翻倒的痕跡,究竟發生什麼事?」
守聽完我的問題便皺起眉頭,努力回想。
「這樣啊,原來我真的摔倒了。我記不太清楚那段經過,只記得撞到頭,天旋地轉。而且腳受傷,走都不能走,幸好史空克發現我,把我從雪堆裡挖出來帶到這裡。」
「誰?」真理亞又哭又笑地問。
「史空克,正式的發音更難念……對了,你們以前見過史空克啊。」
「見過?什麼時候?」
此時身後傳來窸窸簌簌的聲響。
我們嚇得回頭,驚覺雪屋洞口有一隻呆若木雞的化鼠。它顯然比我們更吃驚。
覺用咒力把化鼠抓起來,它身上的東西紛紛掉落,害怕得吱吱亂叫。化鼠穿著好幾層保暖紙衣,在掙扎之下沙沙作響,最外面那件髒兮兮的斗篷搖搖晃晃,喚醒我久遠的記憶。
「難道它是當時的……」
「早季,你認識它?」真理亞訝異地問。
「嗯,當時大家都在啊。我們剛進全人班的時候,不是救了一隻摔進水道的化鼠嗎?」
我逐漸想起,它額頭上刺著代表木蠹蛾鼠窩的「木」字……覺和真理亞也想起來。
「放了史空克吧,它是我的救命恩人。」
覺聽守的話,輕輕把化鼠放在我們眼前的地面上。
「吱吱吱吱……謝業,神尊。」名叫史空克的化鼠對著我們磕頭跪拜。
「不用謝,我們要謝你救了守。」
「這怎麼敢當,溼溼溼……神尊碰到困難,嘶嘶……當然要救。」
史空克的日文比史奎拉或奇狼丸糟很多,不時漏風,還夾雜低吟般的喉音,但比起我們從水道救它的時候已經進步一大步。
「史空克,謝謝你救了守。可是你為什麼要跟蹤他?」覺有點像在逼問他。
「是,我碰巧路過,發現雪地上有痕跡,然後……咕嚕嚕……想說是哪個鼠窩的化鼠弄出來的……嘶嘶嘶……就跟去檢視。」
史空克嘟起皺巴巴的豬鼻子,口齒不清,黃色門牙底下鬆垮垮的嘴角不斷冒出白霧,滴落口水。
「這樣啊。你去那個地方做什麼?」
史空克還沒回答,真理亞就搶著說:
「這有什麼好問的?它救了守,你們怎麼老挑人家毛病?」
「我們又不是在挑毛病。」
我只得閉上嘴。
當時,如果我多逼問史空克,難道就能多少改變往後的事情發展?
一想到化鼠說謊的功力連覺都自嘆不如,我想應該不會有太大差別。但我還是問自己,為什麼沒問史空克在八丁標界內的原因?大人嚴格限制我們不得走出八丁標,化鼠卻自由進出,如果問過理由,或許會有更強的危機意識。
我們後來才知道,化鼠可以自由進出八丁標竟是因為屬於野生動物,包括已開化的化鼠。
「對,守,你說清楚。」真理亞突然加重語氣追問守。
「嗯……對不起。」
「你說對不起我怎麼懂?為什麼你要做這種事?」
守從床上坐起身,又低下頭,像挨媽媽罵的小孩。
「我是被逼的……我不想死啊!」
「什麼意思?」真理亞皺眉問。
「我跟你們不一樣,我的咒力在平均值下,又沒其他長處,都快吊車尾了。」
「沒這種事。」我插嘴,但守完全不當一回事。
「太陽王看我的眼神也好冷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