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米羅說。
“我從來沒有做出任何違揹人性的事!”
“人性?按佩雷格里諾的定義,我們早就沒有人性了。”米羅說。
“可按照我的定義——”她開口反駁。
“按照你的定義,”安德說,“那麼豬仔也是人。就憑這一點,你就成了叛徒。”
“你不是剛才還說我們把豬仔當成動物看待嗎?”歐安達說。
“你們的做法很矛盾。幫助他們時你們把他們看作人,但當你們不直截了當問他們問題、想方設法欺騙他們時,你們就是把他們當成動物看待。”
“換句話說,”米羅說,“當我們遵守星際議會法令時,就是視他們為動物。”
“對。”歐安達說,“你說得對。我們就是叛徒。”
“那你呢?”米羅問,“為什麼你也要當叛徒?”
“哦,人類早就沒把我算成他們中間的一份子了。所以我才會成為死者的代言人。”
他們來到了豬仔的林間空地。
晚飯時母親不在,米羅也不在。埃拉覺得這樣挺好。如果他們中任何一個在家,埃拉就失去了權威,管教不了弟弟妹妹們。但母親和米羅在家時並不管他們。這樣一來,埃拉說話不管用,管用的人又不說話,家裡於是一團糟。這兩人不在時家裡反而安靜得多。
也不是說母親和米羅不在時小傢伙們就規規矩矩,只不過稍微聽招呼些。今天她只吆喝了格雷戈幾次,要他別在桌子下面踢科尤拉。金和奧爾拉多今天各有各的心事,不像往常那樣不住地鬥嘴。
晚飯吃完後才鬧出亂子。
金往椅背上一靠,不懷好意地衝著奧爾拉多笑道:“這麼說,教那個間諜怎麼刺探母親機密的人就是你囉?”
奧爾拉多朝埃拉轉過身來。“金那張臭嘴怎麼又張開了,埃拉。下回你得替他縫緊些才行。”奧爾拉多總是這樣,聽上去像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