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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的雙腳被那鬼手給拽進泥土裡去。腦海中電光火石一閃,想起我被閆至陽活埋的時候,貌似也看到了同樣的鬼手。

“豬婆!你別見死不救啊你!”我著急道,腦門兒一頭冷汗。因為我發現陳清姿並未被這些鬼手影響,貌似鬼手全部對她敬而遠之。

陳清姿冷哼一聲,面帶微笑倚在梳妝樓的牆上:“求人救命就客氣點兒,叫我什麼,豬婆?!那你就等著被這些千年未散的冤魂拖走吧!”

“別介啊,哎——”我低頭一看,自己的小腿兒也在慢慢下陷。

“陳大小姐,陳美女,麻煩你救我一命啊!”情急之下我嚷道。

“好吧。”陳清姿這才慢慢站直了身子,從褲袋裡拈出一把銀針一樣的東西。那東西比銀針粗,但是比木棍子細,長度跟毛線針差不多,貌似帶著機關,拿在手中一抖,突然又伸長了去。

我見陳清姿將那一把銀色的東西對著抓住我腳踝的鬼手丟了出去。那銀色的針撲哧一聲插入鬼手中,與此同時,居然從針體的半截部位,旋轉綻放出一朵銀蓮花一樣的東西。

那朵銀色蓮花裡撲簌簌掉出許多粉末和碎片,被風一吹,散落在四周。但是,接觸到粉末和銀色碎片的鬼手,像是被開水燙到一般,疏忽間消失了。

剛才還悽風苦雨般的草原,被陳清姿突如其來的一下肅清了鬼氣。我感覺腳上一鬆,停止了下陷的動作。

草原再度恢復寧靜。月色再度灑落下來。如果不是我的腳深深地陷入泥土中,我甚至要懷疑剛才不過是一場夢。

我趕緊死命將腳拔出來,見陳清姿也從地上撿起那漂亮的能綻出蓮花的銀針。

她將手一抖,蓮花閉合,將銀針收入口袋中。

“你這是什麼神器?”我討好地問道。

陳清姿照舊沒鳥我。我頓覺沒趣,又問道:“剛才是怎麼回事?”

“這裡不是殉葬坑麼。總有一些不乾淨的東西。”陳清姿說道:“你也許聽說過蒙古貴族的墓葬方式。亂馬踩踏墓坑,讓它們變得平整。實際上,萬馬踩踏,會讓原本怨氣十足的殉葬者陰魂更為不安。怨念深重,很難徹底消散。不過也不成什麼氣候。”

“不成氣候麼?”我拍了拍腳上的土,擦了把額頭冷汗。幸虧不成氣候,這要是成了氣候,我現在就是出土文物了,得靠豬婆把我挖出來。以前我不太信鬼神,但是自從遇到閆至陽,再到陳清姿,我是著實見識了。

“好了,時間到,豆芽,趕緊進去!”陳清姿喝道,進了梳妝樓。

我也跟了進去,不滿地說道:“你不讓我喊你豬婆,你自己還叫我豆芽,你這也太不公平啊。”

“我什麼時候公平過?”陳清姿不以為然:“跟你沒那麼多公平。”說著,她拽著我繞到一處牆壁跟前。

此時,月色正投射到這牆角的位置。梳妝樓不同於一般的住戶建築,不是正方體,而是多面體。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進門後有點眩暈,好像這梳妝樓會動似的。

月色投射在兩面牆壁的夾角處。此時,陳清姿突然念道:“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說著,她似乎數了數兩面牆上的磚頭數,最後,在一個位置上停了下來。

我見她手伸向那位置上的兩塊磚頭,一手抓一個,想將磚頭給抽出來似的。我好奇地湊上去,見那牆體上雖然刷了一層白色的像是石灰還是什麼顏料的東西,但是由於年深日久,白色的牆體早就脫落了大半,露出裡面的青石磚塊來。

我瞧著她雙手用力,沒多會兒便將那青石磚塊從牆體中拽出來。此時,透過月色,我看到兩塊磚頭的縫隙裡似乎橫放這什麼東西。

“找到了,果然有!”陳清姿比我激動得多,立即從口袋裡摸出一隻小巧的手電筒,對準縫隙照了照。我也伸過頭去看了看。只見裡面貌似塞著一隻長方形不算大的紅色錦盒。

陳清姿將上下四塊磚也抽了出來,然後將手伸進去將那紅色盒子給抽了出來。藉著手電筒的光一看,我見那盒子是正紅色的絨布錦盒,上頭繡著一隻展翅高飛的蒼鷹。那蒼鷹的眼睛尤其栩栩如生,在那光芒映照下,居然像是有了神彩。

“什麼東西啊這是?”我忍不住伸手去摸那紅色的盒子,卻被陳清姿照著手背狠狠拍了一下:“別亂動,你這個豆芽菜!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我摸一下能弄壞麼?”我憤憤地抽回手:“這什麼東西啊?”

“不告訴你。”陳清姿說道:“好了豆芽,現在我找到這東西了,你可以哪兒涼快哪兒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