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踉蹌著上前去拉房門,發現根本拉不開,不由頹唐地跌坐到床上去。此時,我突然想起我的手機,拿出一看,媽蛋,這什麼破地方居然沒有訊號。
乾脆面君很是同情地看著我,隨後搖了搖頭。我更鬱悶了:“你說,人家都是婦女兒童被拐賣,我咋一個大男人被女人給囚禁了呢?”
乾脆面君翻了翻白眼,乾脆縮排被子裡睡回籠覺去了。我在一旁看得更為心塞。
這一天我都沒能出門。馬桶,飯菜,都被陳清姿丟在屋裡。提心吊膽過了一天,我叫苦不迭。這都走了什麼黴運,先是被莫名其妙的神秘富二代活埋,現在來個變臉女王豬婆,跟我玩兒囚禁。
我特麼招誰惹誰了我!!你們網購的東西不能及時送到,報復快遞是不是?!我特麼能代替快遞行業麼我!!
提心吊膽地過了一天,大概到了晚上九點多,房門鎖頭響動,門一開,陳清姿走了進來。
這次她也不用裝村姑了,乾脆換了一身緊身的黑色皮衣,估計是當夜行衣用的。在外頭罩著一襲黑色的短斗篷。
院子裡的月色傾瀉到她身上,居然平添幾分嬌美和英氣。
看到這裡,我立即心中暗自抽臉:嬌美個屁,豬婆!
陳清姿冷哼道:“磨嘰什麼,走!”
我只好跟著她出門:“你為什麼要在這兒假裝村姑騙我?到底是不是你救了我?還是說,你跟閆至陽是一夥的?!”
陳清姿瞪了我一眼:“閉嘴,豆芽!”
我縮了縮脖子,害怕這貨再扭我耳朵,只好默默地跟著她出了大門。
只見院門外停著一輛黑色摩托車,貌似改裝過的,看上去跟裝甲戰車似的,挺拉風。
“上車!”陳清姿取了車上的頭盔遞給我一個,自己跨坐到車上去。長腿著地,踩著發動,居然很有點魅惑的意味。
我有點兒鬼迷心竅般上了她的車。還沒等坐穩,這貨一踩油門開了出去。我慌忙之下立即抱緊她的纖腰,頓覺一陣暗爽。
但是當車開往梳妝樓的時候,我的內心逐漸冷靜下來。看來陳清姿早就買通了陳前一家,藏在他家裡冒充村姑,還把這神奇坐騎藏在這兒,貌似早就等著我來似的。那麼她的目的又是什麼?跟閆至陽面對面的白衣女人是不是她呢?為什麼他們都要去梳妝樓?
想到這裡,我回憶了一下對那白衣女人的驚鴻一瞥,但直覺中,白衣女人不是陳清姿,個頭好像比陳清姿這個豬婆矮點兒,氣質更是大相徑庭。
陳清姿的飛車技術不錯,沒多會兒我們就到了梳妝樓附近。陳清姿在距離梳妝樓幾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我從車上下來,見她將車停在人形殉葬坑的邊兒上。
“愣著幹什麼,到梳妝樓裡面去。”陳清姿命令道。
“進去幹嗎?”我疑惑不解。陳清姿也不多說,只是拽著我往那梳妝樓裡走。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倆便停了下來。
因為梳妝樓裡也被挖出了很深的坑洞,估計這就是閆至陽說的那個闊裡吉思將軍跟夫人的合葬墓吧。
“等等看吧。”陳清姿抬手藉著明亮的月色看了一下腕錶:“再過一刻鐘。”
“再過一刻鐘怎麼樣?”我不解地問道。
“少廢話!”陳清姿瞪了我一眼。
第11章 殉葬鬼影
我只好閉嘴,站在她身旁傻愣愣地看著前方。我驀然想起昨晚到這裡來,貌似看到什麼東西從周圍的殉葬坑裡爬了出來,不由打了個寒噤,目光落到不遠處的殉葬坑上。
這次倒是沒看到什麼,光禿禿的月色下,四周安靜明亮。
我剛鬆了口氣,便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傳來。本以為是站久了寒意入體,便想原地跺跺腳。可就在我想抬腳的時候,卻發現根本抬不起來。低頭一看,尼瑪,泥土下突然伸出一隻白慘慘的手,正死死地抓住我的腳踝。
“靠靠靠,鬼啊!”我喊道,發現另一隻腳也被一隻鬼手給拽住,只好淚流滿面地去看陳清姿:“豬婆救命!”
陳清姿十分鎮靜,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貌似想坐看我被嚇尿。
我剛要罵幾句解解氣,卻見此時無數只鬼手如發芽開花一般,接連破土而出,在我們倆周圍搖擺不定。
曠野間的風聲便得悽慘,明月也被一層陰雲遮住。陰風四起,我聞到一股股腐爛肉類一樣的惡臭味兒傳來。
驀然地,我想起收到的那快遞裡,腰帶扣跟金耳環上頭也附著這種臭味,不由膽戰心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