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不是編故事吧,怎麼聽著這麼——”我皺眉道。
“我這說的都是真話。我們這廠子,年關了,大部分人都回家了。不過我們老闆在,等下午他來了,你們可以問問,我絕對沒撒謊。”男人說道。
這人的話讓我們仨都沉默了。閆至陽便問關於這個叫曲比的小孩的事情。中年男人說,這邊來打工的彝族人不只是忍心殺小孩,甚至一些生病不能動彈的老人,都會被他們悄悄抬到這邊的硫酸池子旁,扔進硫酸池子裡,看著老人被活活燒死,然後跟工廠的人說,這是不小心掉進去的,要求工廠賠償。
一開始垃圾處理廠的老闆不樂意,這壓根就是睜眼說瞎話。這生病的都動不了了,還能自己溜達到硫酸池子邊兒,不小心再掉下去麼。你當這老頭兒是來水池邊兒觀魚麼。
但是不給錢,彝族人就鬧事,上百號人抄傢伙來鬧事。老闆報警,警察來了,結果也被這群人給堵回去了。
警察也管不了,老闆也只好賠錢了事,所幸他們要的也不多。
得錢了之後,這夥人便買了酒肉,在後山那邊燃篝火,圍著篝火跳舞慶祝,全然不覺得做這種慘絕人寰泯滅人性的事情有什麼良心不安。這種事情在前幾年頻繁發生,這幾年才稍微好些,但是也偶爾出現訛錢的情況。
“既然是一群麻煩貨,為什麼你們老闆還繼續跟他們做生意,收他們的東西?”閆至陽說道:“這廠子可開了十幾年了,難道還沒點資金換個地方,或者做點別的?現在垃圾處理廠基本屬國有了,承包給私人的固然也有,但是不多了吧。”
中年男人諱莫如深地笑了笑:“這我就不知道了。總之你們幾位看來不是一般人,但是我勸你們,別惹後山那群彝族人,警察都拿他們沒辦法。”
第77章 荒廢敬老院裡的神秘老人
閆至陽點了點頭,問道:“對了,我見你們這附近還有一座樓,那是幹什麼的?”
中年男人笑道:“那地方你們就更別去了。那地方彝族人也都不敢去。聽說鬧鬼。那是一座荒廢的敬老院,野貓野狗倒是經常去,我們都不敢靠近。敬老院裡就住著一個怪老頭。他無親無故的,平時很少跟人說話。幾乎從來沒出過敬老院的大門。”
“或,你們這小地方不大,怪事兒倒是不少。”閆至陽似笑非笑地說道。
中年男人苦笑道:“窮鄉僻壤的,怪事就多點兒。幾位還等我們老闆麼?”
“當然等,下午我們再回來。”閆至陽說道,招呼我們幾個出了大門。
“走,去看看那些彝族人住的地方。”閆至陽說道。
聽這垃圾處理廠的員工大叔描述得彝族人牛鬼蛇神的,我有點不敢去。不過回頭一看身後這麼多黑社會一樣的保鏢,頓時膽兒肥了。
英雄不問出處,流氓不問歲數,走著!
等我們幾個去了後山,頓時愣住了。彝族同胞們住的,還不如我們的拆遷現場呢。
他們住的只是一些簡單的草棚,用茅草跟竹蓆搭建而成。除了這個,這邊也有一座垃圾處理廠以前的宿舍。可由於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築,早就破舊不堪。如果沒有門口搭建起來的曬衣架和支起來的鍋爐,這地方基本跟廢棄建築差不多。
大人們都外出撿垃圾或者打工了,留下的只是幾個老人,跟全身髒兮兮的小孩子。
院子門口拴著一條土狗,那髒汙程度跟孩子們身上的髒衣服也差不多。這狗看到我們,尤其看到一臉吊炸天的神色的閆至陽,很不客氣地狂吠起來。
寧思皺眉道:“怎麼,怎麼會有這種地方……”
我苦笑道:“你們兩位養尊處優,著實是不知道底層人民的苦楚啊。”
寧思輕輕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但我們幾個只是看了看,卻沒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因為語言不通,閆至陽問那個叫曲比的小孩的時候,老人們嘰裡呱啦說了一頓,我們幾個跟聽天書一樣完全沒懂。
無奈之下只好退出院子。這時候已經到了正午時分,寧思喊著餓了,閆至陽便建議開車去青槓鎮吃午飯。
寧思卻說實在太累懶得動,建議幾個保鏢去買飯回來,我們就在這附近野餐。
我看了看天色,數九隆冬,天色陰沉,在曠野上野餐,也不知道大小姐怎麼想的。閆至陽也不樂意,但是禁不住寧思撒嬌外帶軟磨硬泡,便只好同意了。
於是幾個人開車去買午飯,我們剩下六七個人在這兒休息。
此時起了一陣寒風,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