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
這個女人,身為南江的媳婦,卻和東原的毒品糾纏不清;沾著小叔的光,卻在暗中陷害妯娌懷不上孩子,表面上一派溫善無害,實際上卻在工於心計,蛇蠍肚腸。
祁皋拿起來看得火冒三丈。
他抓起這些東西,噔噔噔往外跑,跑出了軍政大樓,跑進隔壁樓的接待室——底樓三號接待室,門口守著兩個警衛,見到他時鞠了個躬。
他直接踹門進去,看到大嫂簡藍已經停止鬧騰,正靠在單人沙發上打瞌睡,聽得聲音忙抬頭,立刻凜了凜精神,站起來抱著胸,直叫道:“可以放我出去了嗎?還有我那個合作商,肯定是你們這邊搞錯了。他怎麼可能是劫匪呢?南江政府這樣冒冒然抓人,還讓我們怎麼做生意?二弟,不是我埋怨,你們這樣搞,搞得南江風聲鶴唳的,經濟還怎麼活得起來啊?”
祁皋把手上的東西往她面前的桌子上一丟,冷冷道:“簡藍,我這是哪得罪你了,南江這是哪虧待你了,你要做這種背叛南江政府的事……”
本來還氣勢凌人的簡藍臉色一下僵住了,忙抓起那些東西看,看罷,整個兒就軟在了地上,急亂地直叫,“這是栽贓陷害,這是栽贓陷害……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二弟,你是知道我的,我雖然喜歡做生意,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呢……”
門外頭,慕戎徵抱著胸冷靜地聽著。
不管祁皋信或是不信,真相就是如此——簡藍應該是對方插在南江的其中一條眼線,之前,他有在暗中查這個人,可能是驚動了他們,所以,他們藉著這一次機會,把何歡被帶回南江的事,以及逼何歡來大鬧記者會的事,統統推到了她頭上,還把吳橋這個人白白送給了他們。
簡單來說就是:簡藍已經成為棄子——並且,簡藍一定不會把那個人供出來,對方手上肯定握著她的把柄。
他沒有進去,現在他關心的不是簡藍做過一些什麼,而是他自己身上的事。
沒多待,他走了出來,心頭有一種莫名的不安在一點一點加重,對方布了這個局,到底想達成怎樣一個效果,他沒辦法猜測——他的出身,是不是藏著一枚定時炸彈?否則對方怎麼一個勁兒在引他往這個方向走……
“四少,現在我們哪去?”
張副官相隨其後,追著問。
“上車,回南宮。”
車駛回了南宮。
慕戎徵走向主樓問守在門口的警衛:“總司令在房間嗎?”
“報告四少,總司令不在,夫人在陪三小姐!”
警衛挺直站姿報告。
慕戎徵轉過臉:“去哪了?”
都這麼晚了。
“沒說,顧副官帶著人陪總司令去的。”
“知道了。”
他跨進客廳,把自己扔在沙發上,望著這個金碧輝煌的大廳,閉上眼,煩躁的心就像快噴發的火山,他努力壓制著,壓制著,可他不知道它們什麼時候就會噴薄而出。
“張副官,你去安排一下,休息的休息,值班的值班,回頭你也去睡吧……這幾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他吩咐道。
“四少,在外尋找蔚小姐的人,要去叫回嗎?”
“水陸交通關卡上讓人嚴查,其他人調回。”
只要他們沒離開瑞都,就一定能找回來,對方還會有更大的計劃實施,應該也不可能離開。
“是。”
張副官出去了。
慕戎徵假寐著,腦子不斷盤算著:酈南鑫出事,酈硯東沒回總統府,再加上父親說的那句話:“他對我的指控,只是猜測,他甚至無法確定,到底是誰真正想要酈南鑫的性命”,東原和他合謀的人,難道是現任總統?若非有家不能回,酈硯東怎麼會沒有回去?
可據說,他們兄弟倆關係非常好啊,酈南紳不可能為了奪位而置兄長於死地啊?
但是,酈南紳做了總統後,前總統不少心腹官員的確死了不少,如果不是作賊心虛,怎麼可能大換血?
酈南紳一心想收復南江和北江,想中興國家,只是能力有限,再加上東原的權力分散,他想正面進行,難如登天,在暗中做小動作或者能粉碎南江的防禦……
等一下,如果吳橋真是他派來的,那他逼問母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睜開眼,雙目噌得似手電一般發光發亮,緊跟著,他驚跳起來,心頭斷然否定著:不不不,不可能,絕不可能……
吳橋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