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戎徵乖乖地伸手,看著她為自己套上,看著她依偎在身邊為他扣扣子,一陣陣加雜著暗香的消毒味在鼻際若有似無地泛開來,他有點不能忍耐,伸出手攏住她的小蠻腰,輕輕道:“我沒事,別生氣了,小心氣出皺紋,那多不划算?”
“我哪生氣了?”
她才不承認自己在鬧小脾氣呢!
“明明就生氣了,氣我不顧一切親自去抓人,受傷了,也不知道好好包紮。你擔心我出事,我知道……”
越抱越緊!
蔚鴦被男人身上濃濃的荷爾蒙氣息薰得有點暈,心頭繃得的弦了一點一點軟下,中了邪似地環抱住了他那個厚實的身子,一聲嘆息自嘴裡幽幽吐出來:“剛剛我嚇壞了。以為你被炸沒了。慕戎徵,我們已經遺憾過一次,這輩子,我們不能再有遺憾。”
“什麼叫我們已經遺憾過一次了?說得好像我們有過一次上輩子似的。”他挑起她纖纖的下巴,刮刮她的小鼻子:“沒事了,現在沒事了,只是受了點小傷……怎麼了?”
突然他就被她給推開了,雙手抱胸瞪起了他,“現在給我說說看,前天你在江北遇刺是怎麼回事?這麼重要的事,昨天為什麼對我說?”
“不是我不說,是昨天我們太忙了,等忙完,你睡得那麼沉,我還怎麼和你說?”
他辯得理直氣壯。
蔚鴦的臉卻唰得一下全紅透了,想想昨晚上,他們的確很忙,忙著恩愛,愛完累癱,只顧睡覺,連說話的時間也沒有。
“哎喲,你臉紅了,腦子裡在轉什麼?”
他饒有興趣地說。
“嚴肅點……”
她正了正神情,頂開那張臉。
“是。”
他連忙收住笑,還來了一個正式的軍人站姿。
“現在有空了吧,趕緊說,霍巖刺殺你的事到底怎麼一回事?”
雙手抱胸,蔚鴦逼視著,今天這事,她一定要查清楚不可。
“報告,我不知道他發了什麼神經,突然就冒出來想致我於死地。今天也是,我本以為他會潛伏一陣子才會有所行動的,想不到這麼快會再次動手。”
霍巖這種想和他玉石俱焚的行為,說真的,實在讓他琢磨不透。
“今天又是霍巖搞得事?”
蔚鴦驚怪極了。
“報告,是的。”
“喂,你別玩了!”
報什告,該被門外頭的張副官笑話了。
“是你讓我嚴肅點的。”
他還一臉無辜。
“正常點說話。你有抓到他了?”
慕戎徵收起軍姿,點頭,終於不再喊報告。
“抓到了!”
“人呢?是死了,還是被關起來了,或是在動手術?”
“在動手術。”
“你把人打傷了?”
“他想飲彈自殺,我打傷了他的胳膊,算是救了他一命。”
“他想自殺?”
“是。”
蔚鴦呆了好一會兒,想不明白啊,這個霍巖怎麼突然之間來了這樣一個自殺性質的刺殺。
“他為什麼這麼做?”
“不知道,他什麼也不肯說,我只知道他行為極度偏激,就像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嗯,有這可能嗎?
結合前世的情況,這個人極有可能和南江有仇,而他慕戎徵是南江現在最紅最火的人物,要是把他弄死了,就能讓南江混亂起來。
“好了,別再瞎琢磨了……”慕戎徵上前,拉下她的手術帽,將她那一頭秀髮放下來,摸摸頭,說道:“等他手術完,我們再問。現在,我只想抱抱你……”
經歷了又一場驚心動魄的刺殺之後,還能這麼安靜地抱著她,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其他一切廢話,現在都沒啥意思,抱抱才是最實在的安撫。
蔚鴦不再掙扎,由著他抱。
這也是她想做的。
房內頓時安靜下來。
“讓開,讓開……讓開……”
門外頭,傳來了裴玉瑚的怒吼,就像瘋了似的困獸之聲,緊跟著門被撞開。
慕戎徵把蔚鴦收在身邊,看著他這個三姐如火如荼地闖進來,一向自信傲嬌的臉孔,蒼白如雪,眉目之間皆是焦急,踩著高跟鞋撲上來一把抓住了他,直搖:“霍巖呢?霍巖呢?你把他怎麼了?你到底把他怎麼了?”
情緒激動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