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高門口。
蔚鴦遇上了權珍。
她也騎腳踏車上課,老遠看到了蔚鴦,欣喜之極,用力踩了幾腳追了上去,叫道:“蔚鴦,你終於來上學了……”
蔚鴦轉頭看到是權珍,下了車,明眸露齒,燦爛一笑,比那當頭的太陽還要閃亮。
“權珍,早上好……”
“早上好……”
權珍下車推著走,目光落到她腳上,問道:“怎麼樣,你的腳沒事吧,聽說你週六回家時摔了一跤……”
“哦,稍微有點紅腫,不過養了幾天,已經消退很多了……謝謝關心……”
這幾天,她沒有來上課,母親給請了假,說是摔了一跤。
雖然欺瞞不應該,但是,在學校外發生的事,太複雜了,那完完全全不屬於一個學生該經歷的事情。
綁架,落水,商業談判,預言拍賣結果,達成合作,悄悄地先所有人一步成為一個隱形小富婆,傍了一個未來的軍區總司令當男朋友……這些個事,無論哪件事說出來,都驚世駭俗。
她無法向權珍解釋明白。
既然無法,那就乾脆不說了,以後時機到了再細細說明。
“我看看……”
權珍把車停下,撩起蔚鴦的校褲檢查,果見一片青紫。
“還沒好痊,你騎腳踏車沒事?”
“沒事沒事。不怎麼疼的,只是表皮有點難看。”
慕戎徵給的藥,還是很管用的。
“可是你在哪個醫院住院,蔚蘭怎麼都不知道?”
權珍站起後瞄了一眼後,質疑。
“呃,我和蔚蘭起了矛盾,所以她不知道也在情在理……”
蔚鴦都有點不敢面對權珍那洞若觀火的眼睛了,這姑娘的觀察是相當驚人的,不好矇騙。
“哦!”
她應了一聲,目光一閃一閃,好像並不相信。
“蔚鴦……”
另有一個嬌甜的聲音傳了過來。
蔚鴦轉頭望過去,是何歡。
“你的事,你終於回學校了,真是太好了……腳好些了沒?”
這個一臉無害的姑娘揹著書包飛快的跑近,她是乖坐公交來的學校,家離學校有點遠。
何歡很熱情,跑得有點氣喘吁吁的,前世,蔚鴦和她沒啥交情,不過,如今,既然人家示以友好,她自然不會拒人於千里,當即還以一笑,“謝謝,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哎,對了,我都聽說了,想不到居然會有人公然陷害你,這種人要是查出來,一定要把他逐出學校。太可恨了。”
重回學校,廣播汙陷這件事,終讓她成為了所有學生關注的物件。
剛剛她一進來就感受到了,雖然在這件事上,她是受害者,可是,免不得會被人想歪:全校那麼多人,偏偏就你被陷害,肯定是你行為有什麼不檢點的地方……
關於這件事,一時也查不出個所以然,這波議論,應該還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嗯,惡人總會有惡報的……”
蔚鴦笑得明亮,深吸一口帶著花香的空氣,看著同樣青春正好的同學們,感覺校園生活基調又回來了。
在她看來,校園的生活比起復雜的社會一活,要單純很多,除了那個惡人——要是不能讓那傢伙原形畢露,就太愧對自己這些年所受的屈辱了。
接下去,她的目標,逼出此人的廬山真面目。
時,一輛轎車在校門車停下,後車門開,杜粵從車上下來,一臉不耐煩地對車裡的人直叫:“你煩不煩啊……知道了……”
砰,甩上車門,他轉頭過來時對上了蔚鴦眼神,那浮躁的眼神跟著一怵,身子往後退了一步,神情有點亂,轉身調頭就走,慌不擇路,險些撞到人。
“這個杜粵,平常在學校橫衝直撞的,今天這是怎麼了?像背後有惡鬼在追似的……”
何歡歪著頭怪叫了一句。
蔚鴦對別的班級的情況不大瞭解,聽她語氣,好像比較關注他,便問了一句,“何歡,這個人平常都和誰混在一起玩?”
“和周國劍他們,全是差生,常在學校裡勒索那些同學,我也被勒索過,橫行無忌的,平常我都躲著他們走,就怕單獨遇上了又來找麻煩。像今天這樣落荒而逃的,我是第一次見。他這是在怕誰?好奇怪。”
原來是吃過虧,怪不得會留心這個人。
“他還有其他走得近的同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