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蔚鴦起得很早,穿上校服,她又變成了水靈水靈的高中生,渾身上下滿滿盡是朝氣蓬勃的學生氣。
鏡子裡,她看著自己那張漂漂亮亮的小臉孔,心情變得物別的好。
“我吃好了,趕時間,得去學校了,你還有話要交代我的嗎?”
吃過早餐,背上書包,她站到他面前,表現得前所未有的乖,心態也顯得無比的平和。
這代表著,她與他那不平等的關係,已經得到糾正,現在她看他的眼神,不帶偏見,也不會覺得卑微,她會站在和他同等的高度,看這個人,看這個世界。
雖然,他們倆之間的出身差距依舊在,但現在,她不想去考慮這些複雜的人際。
至於,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昨晚上,她又細細想了想,既然不確定自己為何重生,那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人這種動物,生來就愛鑽牛角尖,一旦從那個尖尖裡繞出來,再以另一種眼光看這世界,就會覺得,嗯,生活挺好,何必自尋煩惱。
看人的眼光也就會跟著改變!
慕戎徵只穿了一件白襯衣,臉色溫和恬靜,麥色的肌膚,乾淨,滿滿皆是膠元蛋白,年輕的他,不像後來的他,留著顯得威嚴的鬍髭,這個時候的他,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帥。
她乍一看,有點心跳加快,此人的男色,絕對可以迷惑心亂。
以前,她居然能視而不見。
慕戎徵擦了擦嘴,靠在那裡盯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眼見得離別在際,有幾句話,他是要交待一下。
“我今天進林特訓,最短一個月,最長一個半月結束集訓。你在學校凡事自己留心。要是實在有你辦不了的事,就讓蘇喆去辦。他人頭熟。只要不是天大的事,即便沒有我出面,他也能辦得了……”
“哦,知道了。”
她點頭。
“乖一點。好好照顧好自己,還有媽。蔚家那邊儘量不要回去。他們居心叵測,你那點小聰明,玩不轉他們。只要他們不過份招惹你,你就忍著,實在忍無可忍,告訴我,擺平蔚家,不是難事。”
也只有像他這種出身的,才會覺得擺平一個市的財稅局長,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有時想想啊,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啊,是何等的可怕,有些人追逐一輩子也得不到的東西,有些人生來就能得到。
這一刻,她忽又意識到:想要真正和這個男人在地位上實現平靜對話,她還得不斷努力,否則,他永遠是高高在上的那個,而她將一直是庸碌平凡的那個。
這樣的組合,將來肯定有麻煩。
哎呀,她又在想什麼了?
“知道了。”
她凝神應下,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子裡揮散了。
“另外,從今天開始,每天晚上騰出兩個小時,一個小時練槍法,一個小時練跆拳,不許間斷,就在後面那幢小樓裡的地下室內,蘇喆會在今天把隔音練槍室隔出來。到時楊媽會教你基本功。”
“為什麼不是蘇喆?”
她好奇,忍不住問。
他斜一眼:“他是男人。”
她:“……”
這人對男女之別考慮得真是太太太周到了——對她的佔有慾,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這麼的強烈。
“好好練。”
“知道了。”
“暑假時,我會把你帶進部隊,到時由我親自來監督你練槍練拳。”
“你不會把我摔壞吧!”
她怎麼想想就有點怕怕。
“看你表現。”
忽然,他站了起來,忽伸手一拉,將她拉了過去,在額頭親下一個吻,又叮嚀了一句:“最後一點很重要……”
難為情呢!
媽在邊上,這人也不知避一避。
程蒽瞧著這對孩子出了一趟門回來後關係好像變得格外好了,見他們親呢,忙閃進了廚房,不打擾他們小兩口恩愛話別。
“什麼?”
她撫了撫被他親過的額頭。
“不、準、招、蜂、引、蝶。”
長長的手指她腦門戳了戳。
她撲哧笑了,一臉俏皮和無辜:“我哪有招蜂引蝶了?”
“你自己心裡有數!”
“沒有!我規規矩矩著呢!”
“去吧!”
不和她爭辯。
蔚鴦卻沒走,想想啊,他要走一個多月,突然就有點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