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車子駛回了公館,車一停下,蔚鴦就推車門,捂著發疼的肚子想下去,可是,沒力氣了……整個人竟就栽了出去,還好慕戎徵從另一側轉過來一把扶住,二話沒說抱起,直往主屋而去。
“放開,我自己能走……”
蔚鴦抗議,不想不明不白被他一直抱啊抱的,他們這種關係,到底算什麼呀?
她討厭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
無比討厭。
“你能走?就不會接二連三摔倒。不許動。乖一點。蔚鴦,你能不能讓人省心點?”
男人寒聲吼著,可兇了。
蔚鴦看著莫名一窒,氣得直磨牙:
“如果你覺得我煩,你可以不管我……放我下去……”
還真是她兇他更兇,她硬他更硬,根本不懂“哄”為何物。
她直吼過去,情緒幾近崩潰,四肢並用,要想掙脫下來,這樣被抱著,她太沒底氣了。
“你他媽要是再亂動,待會兒家法伺候。”
男人大怒,繼續吼。
真要命,女人蠻不講理起來,真是不可理喻。
“慕戎徵,這裡不是你家,你有什麼資格提家法,放開……”
“不放……”
慕戎徵氣啊,她居然說這裡不是他家?
可偏偏他沒辦法反駁。
就這樣,兩個人大吵著進了客廳,往樓上而去。
楊媽和程蒽迎了出來,異口同聲問:“這是怎麼了?”
下午時候蘇冉回來了,告訴她們說:“四少已經回到溫市,蔚小姐今天由他接。”
聽到四少回來了,程蒽微微一笑對楊媽說:“看來那新聞應該只是一個誤會。回頭小情人之間說開了就沒事了。”
誰知這會兒他們倒是回來了,可是兩個人卻是吵著進的門,那態度,一個比一個惡劣,兇匝匝的樣子,恨不得把天給捅個窟窿。
蔚鴦沉著臉,慕戎徵不搭理,飛快上樓前,扔下一句:“張副官,把後面那車給我處理了……”
“是!”
跟在後面的張副官答應著。
“小張,這什麼情況?”
楊媽低聲詢問。
張副官用手指輕輕按了按嘴唇,低聲道:“在鬧小別扭,你們別管。能吵架也是好事,四少從來不和人吵架。這麼多年,我從沒見四少這麼緊張過。”
對,四少不愛和人吵架,如果見誰不順眼,只會用實際行動弄死他們,能把四少的情緒調動起來,唯蔚小姐有那本事。
他衝樓上一瞄,輕輕一笑:小情侶之間吵吵鬧鬧,才有情調嘛!
“走了。”
張副官轉身離開。
楊媽和程蒽面面相覷。
沈冉從自己房間出來,問:“四少回來了。”
“回來了!”
“上樓了?”
“嗯!”
“吵架了?”
沈冉輕輕笑,直搖頭,真想上去看看,蔚小姐生氣,那塊冷冰冰的木頭會怎麼哄?
她挺懷疑的,就那麼一塊木頭,真知道和女孩子相處嗎?
曾經,一個女特種兵向他大膽求愛,結果他要求PK,把那女特種兵打趴在地上,冷冷撂下一句:“軟趴趴沒一點戰鬥力,三兩下就動不了,請問,這樣的你,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能吸引我?”
可問題是,整個軍區,哪個女兵能打得過他?
沈冉那個已故的丈夫曾笑侃說:“營長這是不打算娶老婆了吧!真要有女人打得過他,那還是女人嗎?女人啊,就該有女人的柔軟。一剛一柔,互補長短,方成絕配!”
現在,他找的女人,就是一個柔弱小姑娘,不過,比那特種女兵自然是要美上那麼幾個檔次的。
所以說啊,男人不要一個姑娘時,不要以為這個姑娘不夠特別,也許問題出在:這個姑娘的特別之處根本沒有入他的眼。入了眼,就是他的真愛,不入眼,你的特別,也許就是他厭惡你的源頭。
感情這種東西啊,真的真的很微妙。
*
樓上。
蔚鴦被抱進了衛生間。
“坐好。不許動。”
慕戎徵嚴厲警告,身上因為剛剛那番折騰,鬧了一聲的汗,但他顧不得自己,在將她按坐在凳子上之後,轉身去接熱水,先用手試了一下水溫,然後抓過毛巾,折回,扯掉了她腰上繫著的西裝,那淺色的西裝上已是一片血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