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您若無興趣,大可不必聽。”
“有,有興趣。”他趕忙道,“只要是上神說的話我都有興趣聽,不論您說的是什麼。”他說這話時話音低了下去,沒有看她,而是低眼也看向了花叢,沒有半分輕佻,只有甘願的示弱。
饒是這樣,也是九霄不願意看到的。站起來拂袖而走,但袖子都拂了,腳卻像被扯住了一般,沒有能走開,終是忍不住把話說了出來:“尊上臉色好像不太好。”
“唔。”他含糊地應了一聲。
她等著他說下文,解釋一下是發生了什麼事,如何受的傷,傷在了哪裡,到底有多重。但他竟沒了下文。
她忍不住想再問一句時,卻見他頭靠在柱上,眼睫一抬一闔,已是睏倦得睜不開眼。她再一愣神的功夫,就見他老人家已經是睡著了。
儘管廊外陽光溫暖,他卻恰恰坐在了一片陰影裡,輕風吹過,還是有絲縷涼意。他傷後初愈,本是不該受涼的。
如果此時是前世的彼時,此地是前世的梧宮,無煙該拿件衣服替他蓋上,坐在他身邊,美美端詳他的睡顏。
可是偏已是此時此地,站在這裡的人也已不是無煙。九霄遠遠立著,眼神漠然,平淡轉身走去。
路上遇到了巨鵬,巨鵬伏身低頭行禮。
“喂,你。”九霄指了指遊廊的方向,“你主子在那邊睡了,你過去吧。”
巨鵬依言邁著漆黑腳爪走去。
它來到廊下,看主子睡了,便捱過去站在上風處擋著風。凰羽睜開了眼睛,小聲道:“鵬兒?”
巨鵬歪頭看著他。
“你說,那是不是她?”
巨鵬輕輕鳴叫了一聲。
“你也看不透嗎?”他微微嘆了一下。“同樣的容貌,同樣的聲音,同樣的神態。怎麼會不是她呢?”
次日,問帛就帶著方予猝死事件的調查情況來彙報了。
“稟上神,屬下已開棺驗屍。方予是死於心悸。”問帛稟道。
九霄問道:“心悸又是什麼狀況?”
“醫師對方予的屍身進行了解剖、驗毒,未發現肌體內有殘毒,倒是心臟充血變形。方予停服仙藥,五臟衰竭,十分脆弱,勞累過度或是精神緊張,哪怕是一個噩夢,都可能引發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