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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的暴斃,拿你是問。”

問帛應下,擦著冷汗退下。

九霄獨自站在殿中,等情緒慢慢平復下去,走出殿去。門外站著餘音,見她出來,上前一步想要扶她,被她躲開了。“我想自己靜一靜。”她說。然後獨自一人踱進園林中去。

在園林間有些煩躁地亂轉時,看到巨鵬一動不動蹲在林間草坪上,凰羽伏臥在它的背上,似乎是睡著了。九霄的腳步頓了一頓,就想要折轉走開。

身後傳來含著困頓的一聲喚:“上神。”

她站住腳步,轉過身來。他還是那樣懶洋洋趴著,動都沒動一下,只睜開了眼睛,用含著睏倦的眼神看著她。

九霄道:“尊上,我宮中出了點事,沒心情陪您聊天。您也住了這幾天了,沒事就回去吧。”

他撇了撇嘴角:“上神的待客之道真是——直言不諱啊。”

九霄呵呵一笑:“我這人性格直爽,尊上莫怪。尊上能起來說話嗎?”雖然是在室外朗朗乾坤之下,她也站得離他甚遠,但他那樣俯臥著的懶散姿態,讓她感覺他太自來熟了一些。

被指責了,他只好慢慢坐了起來,仍是賴在鵬背上不肯下來,一隻手撐著身體斜斜坐著,眼睫半覆著,長髮都沒以那枚慣用的碧玉抹額束著,散漫地順肩滑下。還是一副收拾不起來慵懶樣子。

九霄知道他這付模樣應不是有意做姿態,怕是傷勢未愈,不久前又跟她去了一趟韻園,馭雲疲累的緣故,也不好苛求,只能求個眼不見為淨,說道:“尊上喜歡住,便住幾天吧。要什麼需要的,跟侍從說一聲就是。”

說著轉身走開。他卻下了鵬背,跟了上來,與她並肩而行。

“上神在為死去那個人生氣嗎?”

“他是個好樂師。”她繃著臉道。

“不是男寵嗎?”他刻意地來了一句。

她被噎了一下,道:“稱謂而已,有何重要?重點是人家死了。”

“上神很心疼嗎?”

“嗯,心疼,剛才都心疼得放出一把火,你都看到了,燒了好大一片林子呢。”

他側臉看了她一眼:“您那不是心疼,是氣的。”

她不屑地道:“您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沒有說話。

他是如何知道的?只因無煙心疼誰時,眼中總會透出的柔軟疼惜,讓人甘願疼痛下去,只為換取她的一分憐惜。無煙生氣時,眼底是壓也不住的怒氣,就象是現在這樣,無論怎樣強裝著說笑,總有一兩星的火星控制不住地從瞳仁中迸出來。

他沒把這些說出來,只是把話題轉了回去:“那麼,那位樂師是如何死的?”

“夢中猝死。只是我疑心他是被人所害。”

“為什麼這麼說?”

“因我前些日子與他走的近些,多說了幾句話。”

他略想了一下,道:“該不是前一次與你一起去時,你拉去私聊的那一位吧。”

“正是他,名叫方予。”

“那麼上神疑心誰呢?”凰羽問。

九霄想著這件事也不知是否與“無煙”有牽連,也不必避著他,他了解這些蛛絲馬跡有益無害。於是答道:“一開始,我認為是問帛做的。因為她對於我與他們接觸這件事十分牴觸……”

“哦?”凰羽眼中一亮,讚歎道:“問帛人品不錯啊。”

九霄臉一沉,隱忍咬牙:“尊上不能好好說話,就不必說了。”

“我能,能。上神請接著說。”他的眼中含滿愉悅的清輝,因為微笑,嘴角浮現出一個淺淺梨渦。唇色卻還是過於淺淡,臉色也看著蒼白,走了這幾步路,已是有些疲憊的樣子。

九霄的目光從他臉上移開,一手遮著額,一手指了指一處遊廊,道:“太陽曬的厲害了,去廊下坐著聊吧。”

二人走到廊下,九霄坐在廊柱間的橫木椅上,他坐在了這長椅的另一頭,倚靠的柱子上,又恢復了懶洋洋的模樣。

九霄接著說先前的話題:“我一開始幾乎斷定是問帛處死他的。因為我與他聊天時,被問帛撞見過,或許是她為了殺雞儆猴,殺一個方予,讓其他樂師們不敢再接近我。可是剛才問話之後,問帛否認了,我也覺得疑點頗多,還得細細調查。”

凰羽道:“我也看到過你與他在親密交談的場面,或許是我嫉妒心起,殺了他呢。”

“尊上,我們沒有熟到開玩笑的程度。”九霄略覺煩惱,眯眼望著遊廊外側陽光下的烈焰般盛開的花叢,道:“我很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