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我讓你談戀愛！”他狠狠踹了他一腳，又加上第二腳，第三腳，“老子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媽的給我去玩女人，我告訴你你要是上不了大學，浪費你媽的心血，別想飛出我的手掌心！”

根本沒有反抗招架的勁，只能拼命護著自己的臉，“爸，你誤會了，不是那樣，不是那樣的！”

“我誤會？我會誤會你，誰知道你是個什麼種，媽的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叫你去浪費我的錢，老子拼死拼活為了誰啊，別想讓我給你掏學費，白眼狼！”他的狠勁發上來，覺得用腳踹似乎還不解恨，乾脆抓起來直直拖到浴室去，放開水就把頭往水裡按，“就是讓你清醒清醒，女人是你這個年紀想的嗎？說，是不是！”

被水嗆得幾乎無法呼吸，拼命掙扎起來，“爸，不是這樣，我沒有……”但是父親根本聽不進去，“還想抵賴，別人有證有據的，親眼都看見了，你還想騙我？不給你點教訓不會承認是不是，你說，到底幹了什麼……”

“爸，”他在水裡開始嗆得咳起來，也想到了什麼，但沒有辦法，他知道父親不會放過他的。“放開我啊，不是，是人家追我我沒答應，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父親終於鬆開了他，丟到一邊，氣管嗆到水的他巨裂的咳嗽起來，沒差點就要窒息死掉了，想到這裡便渾身發抖。

看到他終於是招供了，而且這種話雖然說不過去，但依然很可疑，“追你，有人追你，你這樣的人也會有人追，簡直是鬼話連篇！我告訴你，醜話說在先頭，你要是敢在學校裡不守規矩搞出什麼事來，別想我會幫你，你要是把哪個女孩子搞大肚子，這種事你自己去管，我不給你收拾爛攤子，臭小子，想的倒美。有人追，有人追也不行！你自己把自己的爛攤子收拾乾淨了，別想給我捅婁子，我丟不起那人！”父親氣咻咻地只差沒再給他踹出一腳去，實在是沒法相信，談戀愛談到了馬路邊上了，還睜著眼睛說瞎話，沒有的事，可能嗎？

父親拿著懷疑的目光盯著他，想從他的臉上找出些蛛絲馬跡，可是這個傢伙還真感覺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賴皮賴到家了。無法相信，和女孩子在一起還能有什麼好事情，十幾歲的人，能懂什麼，搞出破事來，別人就是唾沫子，都能把你淹了。

他根本無從也沒有力氣去反駁，只是不停地咳嗽，終於是精神平緩了下來，看著他那張好像已經出了什麼事讓他十分難堪的神情，他也猜到了，他和笑笑一定被某個計程車司機看到了，幹他們這行的，出點什麼事，看到什麼事，都少不了傳個子醜寅卯出來，雖然並非他們想象的那樣，但誤傳就是這樣，少不了總要被以訛傳訛，還會有什麼好事。還真的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還能跟女孩子解決感情事情，都快糾纏不清了。怎麼解決？都已經煩惱得不行了！

他沒有再說話，好像被抓住了把柄似的父親冷笑著抓著他的頭，“你小子想好，想好了再說話，別以為什麼都可以瞞天過海，你的醜事我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少跟我演戲！”他是啪的揪著他的頭得意地往地上一撞，立時一塊淤青就撞出來了。“你那點勾當，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啊，別以為你長得好看可以騙女人，我告訴你，就是騙女人，你也沒那本事！搞出事來，別想得那麼美，我一個子也不會跟你掏！讓你在外面丟臉，”他是好像揭穿他的醜行似的，拎起他的頭髮，抬起他的臉來，“好好跟我看著，到了那時候，我也不是你爸，你也不是我兒子，是死是活你自己看著辦！”

他徹底看清楚了父親那張臉，那張把他屈打成招的臉。文革的影子非常明顯。什麼叫冤枉，什麼叫黑白是非不分，他可體會的清清楚楚。但他根本不能不顧自己的尊嚴隨便認錯的，怎麼能這樣？

“爸，我沒幹什麼！你不能冤枉我！如果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父親當然不會相信，“是嗎？你會有這麼純潔，是嗎？”他盯著他的臉，想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以證明自己的猜測，可是沒有，這小子擺著一張臭臉誓死不肯低頭，看來是想抵賴死不認罪，媽的，這世道簡直是不可相信，還有這樣堅決否認的。天下烏鴉一般黑，他也沒有什麼兩樣。

“好！你就這樣看著我，你敢發誓一點也沒動過那女孩子，不要等到別人父母找上門來，被人打死我可是一點責任也沒有！”父親根本不聽，認為他就是在抵賴簡直一派胡言，到時候事情找上門來，他完全可以把事情推在他身上。

“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我沒有給你丟過人！”他說的話依然沒辦法讓父親相信，乾脆把他推倒在地再一次踢上一腳，可是這下完了，不知道踢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