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好玩,開玩笑。”
“有你這麼開玩笑的麼,你那麼是開玩笑麼?”
“怎麼不是開玩笑?你也忒不經逗了吧?開玩笑也急,沒勁,真沒勁。”“你的玩笑都是傷人的。”
“我傷你哪兒?胳膊還是腿?傷人?你還有地方怕傷?你早成鐵打的了,我這幾句話連你撓癢癢都算不上。”
“我哪點、什麼時候、怎麼招了你了?惹得你對我這樣?”
“沒有,你沒招我,都挺好。”我把臉扭向一邊。
“可你對我就不像以前那麼好。”
“我對你一向這樣!”我衝著她氣沖沖地說,“以前也一樣!”“不對,以前你不是這樣。”她搖頭,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我,“你是不是有點討厭我?”
“討厭怎麼樣?不討厭又怎麼樣?”我傲慢地看著她。
“不討厭我就還來,討厭我就走。”
“那你走吧,別再來了。”我冷冷地盯著她說,每個字都說得清楚。她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抬眼看著我,小聲道:“能問句為什麼嗎?”“不為什麼,就是看見你就煩,就討厭!”
她用錐子一樣的目光盯著我,我既不畏縮也不動搖,堅定地屹立在她面前,不知不覺踮起了腳尖。
她嘆了口氣,收回目光轉身走了。
“你不是不來了麼?怎麼又來了?”我一走“莫斯科餐廳”就看到米蘭在座,矜持謹慎地微笑著,不由怒上心,大聲朝她喊道。那天是我和高晉過生日,大家一起湊錢熱鬧熱鬧。我們不同年,但同月同日,那是羅馬尼亞前共產黨政權的“祖國解放日”那天。“我叫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