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寅思忖了片刻,勾了勾手指,示意路平附耳過來,問道:“既然有人傳他有那種癖好,那是傳的他和誰?誰……最有可能?”
這一問太過具體,路平呆了片刻,小心翼翼道:“爺……你對這個有興趣?”
薛寅打呵欠,“你就說你知不知道吧。”
雖然柳從之看上去特別欠抽,不過這等八卦,聽聽也不錯,左右無事嘛。
路平聞言,一張白淨的臉皺成了包子,“這個……容我再想想。”
於是路平坐著冥思苦想,外面方亭還在吹那首聽得薛寅眼冒金星的曲子,薛寅忍無可忍地站起來,出屋,仰頭看不過一會兒工夫又爬回樹上的方亭,有氣無力道:“你能停一會兒麼?”
方亭看他一眼,乖乖地停了,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薛寅,目光純善。薛寅在此等目光下面拜服,仰頭看一眼樹,忽地捲起袖子,也開始爬樹。
樹上的方亭睜大眼。
薛寅平時懶得彷彿骨頭都是軟的,這下爬起樹來竟是出奇矯健,一點不費勁三兩下攀上了樹頂,而後躺在樹上,長長撥出一口氣。
這是跑到樹上來睡覺來了。
方亭坐在薛寅旁邊,低頭看他,忽地伸手戳了戳他的臉。
薛寅五官秀氣,無多少稜角,一張臉白白軟軟,手感頗好,當然,不是白戳的。薛寅閉著眼將臉上亂動的小爪子拍開,然後一雙手抓住小孩的臉,捏。
方亭已不復初見的骷髏樣兒,臉上有肉,捏著手感不錯,小孩挺乖,被捏疼了也不吭聲,只是皺皺眉,薛寅看樂了:“幹嘛戳我?”
方亭不答,只問:“你也會爬樹?”
薛寅懶洋洋:“我爬樹玩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以前我家老頭子可頭疼我啦。”
小孩聽到這句,沉默了片刻。
薛寅卻隨手看他的小爪子放在眼前看了看,別說,小傢伙根骨還真不錯,是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