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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楊志遠說:“我叫楊志遠,找張平原行長,麻煩你通報一下。”

保安態度不錯,彬彬有禮,說:“請問您有預約嗎?”

楊志遠想見張平原,也是一時興起。好久沒見張平原了,根本就不知道現在見張平原還要預約。楊志遠搖頭,說:“沒有。”

保安態度還是謙和,說:“那就不好意思,張行長現在正在會客,要不您和行長的秘書聯絡一下,讓他安排時間讓您和行長見面。”

張平原現在的秘書是誰,楊志遠還真是不知道,他就認識張平原的司機小齊,齊秉,說是小齊,其實要比楊志遠大好些歲。既然張平原在會客,楊志遠自然也就不好去打擾張平原,楊志遠只能找齊秉,楊志遠對保安說:“那就麻煩你幫我聯絡一下齊秉。”

齊秉的電話不保密,保安訓練有素,他並沒有為難楊志遠,拿起內控電話就打,說:“麻煩你接一下齊秉科長。”

張平原成為行長後,齊秉除了仍任張平原的專職司機還兼任機關事務科的科長。

楊志遠印象中的齊秉,憨憨的,不喜說話,張平原談事,齊秉就喜歡仰在座椅上休息。一不留神,這齊秉就成了正兒八經的科長了。楊志遠不由地想到來的路上思考的那個路線問題,齊秉是張平原的專職司機,毫無疑問,齊秉從成為張平原的專職司機那一刻起,他就成了張平原這條線上的人,儘管他處在這條線的末端,但張平原成為行長,齊秉也就水漲船高,成了科長,也就是說,齊秉跟張平原這條線,跟對了。相對於向晚成那條線,張平原這條線起點就要高得多,齊秉三十歲不到就成了正科級幹部,伏湧軍、延平快四十了,也還是個正科級。官場這個面就是由這麼一條又一條的線組成:平行線、交叉線;線上有線,線中有線,盤根繁雜,沒有人可以避得過。即便是像張平原這樣學者型的人,一旦入了仕途,還是免不了俗,該按仕途的規矩來行事的還得按規矩來,提拔齊秉也是如此,要是張平原自己升職了,對齊秉他們這些跟著他的線上之人不管不顧,那麼他這條線上的人又怎麼會誠心誠意地替他辦事,假如張平原自己線上的人對他的話都是陽奉陰違,使其政令不通,那麼張平原這官只怕也就做到頭了,畢竟不管一個人的能力有多大,孤家寡人總是辦不成事。

齊秉的辦公室在七樓,雖然現在是一科之長,但他的主要職能還是為張平原開車,張平原會客,齊秉就規規矩矩地在辦公室守著,隨時等候張平原的召喚。他跟張平原的時間長,自然知道楊志遠和張平原的關係,一聽楊志遠現在就在大廳的電梯口,他二話不說,放下電話,就跑了下來。

保安屬於內勤,在齊秉的管轄之列,縣官不於現管。齊秉一出面,這事情就簡單了,保安按下電梯,彬彬有禮地朝楊志遠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楊志遠笑,當即表揚,說:“這保安的素質不錯。”

齊秉說:“那是,這些保安上崗之前都到禮儀學校接受過專門的培訓。”

安茗一直站在楊志遠的身邊靜靜地看,這時忍不住調皮地一笑,說:“沒想到張老師的駐地如此戒備森嚴,志遠,要不是你帶路,我想見老師一面只怕不易。”

楊志遠知道安茗是在說笑,安茗既然是陳明達的女兒,家裡的戒備只怕比這要嚴上一百倍,他朝安茗笑了笑,沒答話。

齊秉本來話就不多,只是看著楊志遠和安茗憨厚地笑。好在,沒一會,電梯就到了二十八樓。到底是銀行,沒有別的,就有鈔票。張平原的辦公室佔據了二十八樓整個層樓,會議室、休息室、運動室、大小會客室等等一應俱全。楊志遠到時張平原的會談還沒有結束,齊秉沒有把楊志遠和安茗領到小會客室坐,而是直接把楊志遠他們領到了張平原的辦公室。張平原的秘書沒在,大概在張平原會客處給張平原作筆錄。齊秉給楊志遠泡茶。

楊志遠一看,張平原辦公室用的還是楊家坳的頂級毛尖,就笑,說:“還好,老師沒換口味。”

齊秉笑了笑,說:“張行長現在只喝你們楊家坳的茶,別的茶咱行長現在根本看都不看。”

楊志遠知道張平原這是在以他的方式在默默地支援和關注自己,試想張平原只喝楊家毛尖,其他部門又豈會喝其他品牌的茶葉。儘管這只是一個細微的舉措,但楊志遠的心裡還是有著一絲感動。張平原就任行長,有些形式上的東西是變了,可他的內心肯定沒有多大的變化,就憑老師重情重義這一點,張平原還是那個冒著風雪仍要給學生上課的張平原。

齊秉給楊志遠和安茗泡好茶就出去找張平原去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