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未必沒有向晚成的意思。楊志遠知道向晚成肯定也有過一番思量和掙扎,但最終向晚成還是接受了楊志遠的建議,延平仍呆在新營原地沒動。
楊志遠想到姜慧這事,就問安茗:“你還記得去年在‘天橋百貨’我們一同遇到的那個叫姜慧的女人麼?”
這事情對於安茗來說並不重要,都過去一年了,安茗自然沒什麼記憶,她搖頭,說:“不記得了,怎麼突然說起這事?”
楊志遠於是把回省之後遭遇姜慧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安茗也覺姜慧的舉措有些不同尋常,她想,難道姜慧知道我的家世了,這怎麼可能,是哪個環節出現了紕漏?
楊志遠說:“安茗,你跟我說實話,姜慧這事是不是和你有著某種關係?”
安茗不知道姜慧這事和自己有沒有關係,如果自己的家世姜慧知道,而楊志遠不知道這對楊志遠來說多少有些不公平,說不定今後還會因此影響到彼此的關係。既然自己和楊志遠的關係已經明朗,安茗覺得還是由自己把自己的家世告訴楊志遠為好。
安茗一字一句地說:“志遠,我告訴你,我爸是陳明達。”
儘管不在軍界、政界,陳明達是誰楊志遠當然還是知道,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將軍,儘管他對安茗的家世有所預期,但他還是沒想到安茗竟然會是將軍的女兒。他嚇了一跳,手腳發顫,趕忙把車靠邊停下。他定定地看著安茗,說:“你可別開這樣的玩笑,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安茗看著手足無措的楊志遠,直樂,說:“我爸是陳明達,怎麼了,什麼事情都可以開玩笑,唯獨這爸爸可不敢亂認。”
楊志遠說:“我說蘇鋒那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怯你安茗,原來你是陳明達將軍的女兒。”
安茗笑,說:“我和蘇鋒的關係,就跟你和楊雨霏的關係一樣,自小就熟,他怎麼敢和我叫板,要不然讓我把他自小到大的溴事說出來,他就沒法在學校裡混了。”
楊志遠哈哈一笑,說:“不至於吧,蘇鋒會怕這個。”
安茗笑,說:“蘇鋒不怕這個,那他怕什麼?”
楊志遠笑,說:“這就如同哥哥對妹妹,蘇鋒那是在讓著你。”
安茗對這點倒是認同,她笑了笑,說:“看你剛才那樣,是不是知道我是陳明達的女兒有些害怕了?”
楊志遠說:“說實話,剛才還真有些害怕,但現在不怕了。”
安茗說:“看來你的抗打擊能力蠻強的,這麼快就適應了。”
楊志遠說:“我一個窮小子,什麼都沒有,你都不怕,我怕什麼。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兩個人只要是真心相愛,名和利,權和勢都算不了什麼。”
安茗說:“我還真怕你因此膽怯,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這才是我心目中的楊志遠,敢想敢做,一往直前。”
楊志遠自信地一笑,說:“男人嘛,自然是要一往直前,敢於擔當,不然上帝創造男人幹嘛,難道就為生兒育女。”
安茗白了楊志遠一眼,說:“一誇你就來勁了,你還走不走,這太陽當頭,這車的空調效果又不好,你想把我烤糊了啊。”
安茗的臉上滲出小小的汗珠,眼如星子,樣子可愛至極,楊志遠只覺心襟一蕩,他趕忙穩定心神,打動方向盤,把車開入行車道。
第23章線上有線(2)
楊志遠和安茗到了省農業銀行。五月老行長卸任,張平原也就順理成章地成了省農業銀行的行長,名副其實的正廳級幹部。張平原這人行事低調,在他看來行長副行長也就是個職務上的變動,沒什麼實際的意義,因此儘管他和楊志遠時有電話聯絡,但他並沒有告訴楊志遠他官升半級這事。楊志遠還是上月和楊建中在新營見面時,偶爾聽楊建中說起這事,當初楊志遠只是笑了笑,心說老師就是老師,儘管在這個名利場上摸爬滾打的兩年有餘,還是沒改他以往的隨性。對於這種事情,張平原看得淡,楊志遠同樣看得也淡,既然張平原不把這個當回事,楊志遠也就由了他,再和張平原通話,也從不言及張平原升官一事。
楊志遠到省城時,已是下午三點。張平原現在是一把手,手握錢袋子,更是成了許多人想要百般巴結的物件,張平原現在所處位置特殊,不是誰都可以想見就見,自有保安秘書為其把關。
張平原的辦公室在頂樓,二十八樓,有專用電梯直達所在的樓層。楊志遠到得大廳,遇上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通往二十八樓的電梯口擺了個小桌子,有保安專門把手,一般人不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