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勿視,非禮勿視。”
讓我說書的回過頭來講一講,剛才那一聲“嗾”是誰喊出來的呢?不過還是來說一說“嗾”是什麼意思先。
第十版新華字典一翻,“嗾”字在第四百五十七頁,是放狗咬人的時候喊給狗聽的一個字。
那麼,又是誰喊出來的呢?是童元也。
話說童元聽到後面動靜大了,就反過頭來一看,正好看到麻家浸揚起瓶子往包回頭上砸下去,於是脫口而出:“嗾!”,意思是放包回去咬麻家浸,而包回也剛好按他的指示做到了,所以包回放不過童元,什麼時候有空肯定要去找他的麻煩,哪怕他的人範。
話說童元那一聲“嗾!”才一出口,自己的頭上就啪的一聲響,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如果說包回是蟬的話,那童元就是蟑螂了,那麼黃雀又是誰呢?是糟老頭,原來是糟老頭把一沓參考答案打在了童元的頭上。
話說糟老頭是聽到喬廓的喊聲才回過頭來的,才一回頭,看到有人在打架,頓時把一雙眼睛嚇成了一對三角形,忽然又聽到自己的鼻子底下響起一聲“嗾!”,他也沒來得及思考一下,就一把答案拍了下去,然後馬上就一路小跑往後面衝,首先衝到後門把後門輕輕一關,然後才往案發地點走過去,怎見得他跑得飛快?你們看,他那鋼絲般的頭髮都被風吹得往後倒了,而且還跑得起風,吹得走道兩邊的同學們感激不盡。
就這樣,糟老師就成了第三屆“後門杯”短跑沖洗賽的冠軍得主,可喜可賀。
話說糟老頭關上後門之後,才往案發地點趕過去,先是伸手去把麻家浸的褲子提了起來。
麻家浸的雞巴因為暴露在空氣中,所以不由自主的勃起了起來,糟老頭把他的褲子提起來之後,把他的龜頭還晾在了褲子外面,於是糟老頭就好人做到底,伸手把他的龜頭塞進了褲襠裡面。
提過褲子之後,糟來頭才掐著喉嚨壓低聲音說:“還打還打!包回你也真是的,打了幾下還不夠?還要打個飽是不是?”
話說包回把麻家浸按在座位上連捶了他幾拳背脊,捶得咚咚咚的一聲聲悶響,到糟老頭喝住時才放了手,從自己的課桌上跳了下來。
話說包回一放手,麻家浸就從桌子上爬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衝包回反過頭來,誰知道?他的頭才一反過來,就看到面前一個半個頭一樣大的拳頭擺在面前,於是狠狠的把頭一扭,一屁股坐了下去,坐在座位上氣呼呼的,差點沒哭出來。
糟老頭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麻家浸是光著赤腳在上課,雨靴就放在座位底下,怪不得這麼臭,臭得他老人家把右手食指往小鬍子上不停的摩啊摩的,一邊還跟麻家浸說:“又做什麼?又做什麼?煩死人了,你們兩個!越來越不像話。”
麻家浸勾著頭坐著,說:“是那個畜生先動手的!”
包回說:“誰叫他擋我的光呢!我不要聽課啊?”
糟老頭就對麻家浸說:“你擋人家光做什麼?”
麻家浸委屈的說:“老師!你聽他放屁做什麼?”然後又反過頭來對包回說:“誰擋你的光啊?沒有的事說成有的事!黑板在你面前,我坐在你右邊,我憑怎麼本事擋得到你的寶貝光?吹牛不打草稿!站著說話不腰疼!”
糟老頭說:“好了好了,聽我做老師的來說句公道話,——,大家扯平了,一筆勾銷,好不好?就這樣,就這樣,不要沒事兒找事,大家都消消氣,退一步海闊天空,包回?你說呢?”
包回點了點頭,說:“嗯,我無所謂。”
麻家浸搖頭說:“唉——,碰到這樣糊塗的老師也真是沒辦法,人都快要活活氣死了,I服了you,I服了you。”
糟老頭用手指摩著小鬍子對麻家浸說:“你這靴子也是應該要穿起來,要不然——要不然惹了地面的涼氣來,還不是你自己吃虧?”
麻家浸說:“我都快被活活熱死掉了,正好巴不得涼氣呢!”
糟老頭聽了,就當沒聽到,一邊慢慢的往講臺上走,一邊扭著頭盯著他們兩個,走到接近講臺的時候,站在童元的側後方盯童元的後腦勺盯了很久。
當時,童元正在勾著頭跟糟老頭賭氣。
糟老頭說:“童元,剛才都怪老師不好,動手動腳的。”
童元不聽這話還好,一聽到糟老頭這麼一說,就把頭埋了下去,揚起袖子就擦眼淚,還可以聽得到嗚嗚咽咽抽泣的聲音。
糟老頭把手伸到他的後腦勺去,一邊撫摸一邊說:“也好也好,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