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虛並未停下腳步,仍舊向前走去。
君逸瑤微怒,做了個進攻的手勢。御城衛們亮著武器,縮小著包圍圈。
突然,啼虛手中的禪杖重重落下,落地剎那,禪杖底敲擊之處,青石板地碎裂開來,赫然一個深坑。
御城衛們哪裡見過此等武功,一時向後退了幾分。
啼虛沉默,繼續向前走去,從御城衛們的包圍圈中走出,御城衛們怕了他的武功,竟是不自覺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君逸瑤拔出月痕,御城衛們收到指令,向啼虛逼近了一分。
“啼虛大師若不說清血腥來源,今日我君逸瑤,可不會輕易放過。”
啼虛沒想到君逸瑤竟如此難纏,無奈開口道:“君御城使心繫百姓,此乃大善。貧僧所行之事,並非傷天害理,請御城使放心。”
“大師說笑,自古斷案靠證據,哪裡就能以大師一句保證結案?”君逸瑤並不相信,京城裡來的這四人總不在客棧內,平日裡也見不著他們。
這四個人武功高強,卻是蹤跡不明。現在好不容易遇上,竟是在這出家人身上聞到了血腥味。他們若是想在這京城裡刺殺何人,她一個小小的御城使,根本就攔不住。
君逸瑤並未退後,啼虛也不再多說什麼。便是劍在肩頭,他仍舊向前走去,通身的氣勢讓人不敢動手。
君逸瑤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對方一步一步離開,沒有再下進攻命令。
李二福有些猶豫,看著啼虛和尚離去的背影,低聲問道:“大人,為何不把他留下?他身上有血腥味,我們一起上,也未必拿不住他。”
君逸瑤搖搖頭,道:“今晚你們都得回去吃年夜飯,不能折在這裡。”
刀劍無眼,真打起來他們就算是能贏也要死傷不少人。更何況,這啼虛身後是歸塵門,若是真抓起來處理,只怕會跟那錢金律一樣棘手。
那些御城衛聞言紛紛感激,末了又有些羞赧:“身為御城衛本當為民出力,那和尚有問題,我們就這麼放過也不太好。大人,還是——”
“不必,你們去巡邏吧,我去趟悅來客棧。”君逸瑤擺擺手,拿著劍追了上去。
那些御城衛面面相覷,李二福見他們都沒反應,便開口了:“都去吧,大人說話從不作假,讓你們去巡邏你們便去吧。”
這段日子來李二福深得御城使賞識,那些御城衛們也就聽他的沒跟過去了。
城內,大紅燈籠高掛,黑夜與飛雪相伴,京城東市裡靜的很,啼虛大師走在路上,漸漸地雪也有些厚了,踩在地上也有了些沙沙作響。
“君御城使何必咄咄逼人?”啼虛停下了腳步,開口道。
君逸瑤從陰暗處走出,正色道:“職責所在,只要大師說出血腥來源,本官絕不阻攔大師的去路。”
啼虛搖搖頭:“出家人不打誑語,此事確實不可告訴御城使,貧僧也確實沒有作惡。”
君逸瑤仍舊不讓他離去,啼虛見此,無奈,禪杖立於身前,對戰之意明顯。
君逸瑤冷笑一聲:“看來大師是想動手了?”
啼虛手持禪杖衝了過來,君逸瑤毫不退讓,拔劍迎上。
……
君府裡,林氏站在門口是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女兒歸來。
君老夫人不喜地看著林氏,呵斥道:“待在外面做什麼?讓大家都等著你麼!”
林氏身子一顫,這才坐回桌上,神色依舊是焦急。
君逸塵給林氏夾著菜,小聲勸道:“母親莫要擔心,已經派人去問了。”
林氏應了一聲,轉頭看向那門外的雪花。今夜下了這般大的雪,外面冷風陣陣,瑤兒久久未歸,也不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君老夫人嫌棄地看著二房的人,大房的人也是不滿地看著她。
一頓年夜飯,吃的是一點滋味都沒有。
東街街頭,君逸瑤和啼虛正在交手。從一開始的遊刃有餘到後來的落入下風,君逸瑤越發感覺到空有巨力的缺點。
“御城使似乎……最強的只有一招。”正交戰中,啼虛突然開口。
君逸瑤嘴角一扯,可不是隻有一招麼?她學天道劍法也就領悟了一招,其他的都是父親所留下的劍法基礎,但凡交戰也就只有一招厲害了。
“此招以進攻為主,放棄防守從正面出招,招式犀利,確實精妙。貧僧習武二十年,未嘗見過如此精妙的劍法。”啼虛繼續對著君逸瑤的劍法做著點評,繼而感慨道:“難怪蘇道友會對施主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