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滴滴的小嬌娘,哪一個男子敢會往外推?”
這女子說話間戰戰兢兢,白雲航臉上不禁露出了笑意,他詢問:“這尋夫之事,通常是由家中族長兄弟來處置的,怎麼尋上我這縣衙來了……這位姑娘,你是哪裡人士,你夫君又是何許人?有何內情直管開口便是!”
這女子著實柔弱,見白雲航多看了她幾眼,立時又低下頭去輕聲說道:“小女子姓趙名雪芬,家住本城城東徐宅,家夫喚叫徐應龍……”
白縣令還沒回話,公人們已經炸了窩,在那小聲議論道:“這就是徐夫人?果真是柔弱生姿……徐東家倒是好福氣……不對啊,徐夫人怎麼到衙門尋夫來了?”
白縣令有心拍一拍驚堂木,又怕嚇著這趙雪芬,正這時候,茅禹田已然竄過來,貼著他的耳朵說道:“這徐家可不簡單啊……”
原來這徐應龍竟是登封縣的大富豪,他父母早亡,也無什麼兄弟姐妹,只有他一根獨苗,據說娶了個十分害羞的大家閨秀,這位夫人從來是大門不出,一直呆在家中受夫君寵愛,沒想到居然上堂來尋夫。
這徐家四代祖傳的基業,已是十分富庶,再經過徐應龍的多年苦心經營,已然是登封縣屈指一數的大富豪,光是登封縣內就有十幾間鋪子,開封府、洛陽府都有他們的鋪子,此外在鄉下還有七八百畝的上好水田。
雖然已是一方富豪,這位徐東家卻是低調得很,專心修習黃老之術,除了平時行善不落人後,極少在地方上出現。
白縣令聽完茅禹田的介紹之後,點點頭,拂手示意他退下去,又朝趙雪芬問道:“徐夫人,不知道貴夫是出了何事?”
趙雪芬晶瑩的眼淚不由落了下來,當真是梨花帶雨,晶瑩點點,白雲航心中暗想:“這徐東家竟有這般痴情的妻子……”
許久,趙雪芬才止住淚水,臉上仍是露痕點點,她說道:“家夫三月之前帶了四百兩銀子出門,沒想到竟是一去不歸……小女子在家中苦等不果,特請青天大老爺替我尋夫……”
白雲航心中已軟,但他多年江湖歷練,倒是想到了另一點:“徐夫人,這段時間可有什麼委屈?本官替你作主便是!”
這本是趙雪芬羞於啟齒之事,她當即站了起來給白雲航施一個大禮,然後才說道:“多謝青天大老爺……自從家夫一去不歸,家夫族中的族長三叔公便以小女子是外人為由,要求要家產變為族產,幾個鋪子應解上來的銀兩也沒解上來,眼下已然是近了年關,有好幾家店鋪都等著錢採辦年貨……幾個叔侄也要小女子給他們分些家產,還有兩個表兄,也有些禮數不周……”
白雲航心中當即有數,這徐家一枝獨苗,人丁單薄,丈夫又不知下落,偏生又是一方富豪,剩下一個如此柔弱的女子,這族中之人還不眼紅!說什麼充作族產,全是為自己撈一筆,這些叔侄表兄表弟想必都霸佔了家產去,至於什麼禮數不周,估計也是羞於啟齒,肯定是調戲趙雪芬。
至於這些鋪子,也是趁東家不在之時化公為私,為自己狠狠撈上一筆,象趙雪芬這般柔弱女子,香肩怎擔得起如此重擔!
白雲航想定了前後緣因,便先詢問道:“徐夫人,貴夫出門之前,既然攜帶四百兩銀子,可是出門採辦貨物?”
白雲航按著常理推斷,這徐應龍既然帶了這許多銀兩出門,十有**是去採買貨物,路上難免有人起了歹意謀財害命。
或是這徐應龍學那管**假借採買貨物之名帶著大筆銀子,進了杏花村那等花街柳巷樂不思蜀,這等富豪走到哪吃得開,自然不會淪落到鄭老虎的砂場中去。
沒想到趙雪芬垂頭輕聲道:“家夫此去是為求仙去的……”
白雲航一奇道:“帶了這許多銀子,不是採辦貨物去的?你們夫婦之間可曾有過爭執?”
趙雪芬一聽這話,竟是羞憤得就要抬腳走出衙門,只是回想家中遭遇,不由抽泣起來,許久才答道:“小女子和家夫是自小青梅竹馬,婚後也是舉案齊眉,從沒紅過幾次臉!”
白雲航一見這情形,知道這趙雪芬實在太過柔弱,自己問話有所不便,輕聲對公人說道:“把兩位夫人請來!”
郭雪菲和李玉霜見了這般柔弱的一個女子,心中已是十分憐惜,再聽白雲航說了這趙雪芬尋夫的緣由,李玉霜當即握住了趙雪芬的一對纖手,柔聲說道:“趙姑娘這等人物,哪裡能受得這許多委屈,我讓我家夫君替你做主便是!”
至於這事情的前因後果也詢問出來,原本徐應龍一向修習黃老之術,時刻想著白日飛昇做不老神仙,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