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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道。“是土倫一家首屈一指效率極高的代理商,他們在港口有自己的存放物資的關棧。”

“把名稱告訴我。”說著,夏農準備好了紙和鉛筆。

“迪福特海運出口代理行。”朗加拉蒂逐字報了出來,然後又講了地址。“叫他們把貨直接發往代理行,註明是朗加拉蒂先生的財產。”

夏農剛掛上電話,旅館接線員立即又通知他倫敦一位名叫杜普里的先生來了電話。

“我剛剛收到你的電報。”詹尼·杜普里在話筒裡高聲嚷道。

夏農將土倫那家代理行的名稱和地址報給他聽,杜普里記了下來。

“太好了,”他最後叫道,“第一批四箱貨我已準備好了,現在存在出口關棧裡,我這就去讓他們把貨發走。哦,順便說一下,我已找到那種靴子了。”

“好,幹得漂亮。”夏農讚許道。

他又掛了個電話,這次是打給奧斯坦德一家酒吧的。約莫15分鐘後,電話接通了。

“我在巴黎,”夏農說,“那個我打算看樣品的商人……”

“晤,我已和他聯絡上了,他準備和你碰個頭,當面商談價格和條件。”馬克·弗拉明克答道。

“行,我星期四夜間或者星期五早晨到達比利時。告訴他一下,我建議星期五上午早飯後,在機場附近我住宿的假日旅館裡和他會晤。”

“明白了,就這樣吧。我和他約定後再給你回話。”

“明天上午 10 點到 11 點之間給我來個電話。”夏農說完後放下了聽筒。

他匆匆披上夾克,趕去吃那頓早已安排好的晚餐,準備回來後再好好睡上一個盼望已久的痛快黨。

當夏農進人夢鄉時,西蒙·恩丁正坐在飛往非洲的客機上。他星期一早晨搭頭班機來到巴黎後,立即坐上出租汽車直奔位於維克托·雨果大街的達荷美駐法國大使館。他在那裡填了份冗長的表格,申請領取為期六天的旅遊簽證。星期二下午大使館領事辦公室下班前,他拿到簽證,趕上了取道尼亞美飛往科托努的夜航班機。假使夏農知道恩丁此刻正飛往非洲,他決不會特別驚奇。他猜測流亡上校博比肯定將在詹姆斯·曼森爵士的這場鬧劇中扮演某個角色,這位前贊格羅陸軍司令,早就在那兒等候已久了。但是,假如恩丁聽到夏農剛剛去非洲同一個地區秘密拜訪過那位將軍,那他當夜在法航公司這架DC——8 型客機上就甭想睡成覺了,儘管他為了能在飛機上做個好夢已吞下了好幾顆安眠藥片。

第二天上午10點15分,夏農的房間裡響起了馬克·弗拉明克打來的電話鈴聲。

“他同意了你的約會並且準備帶上樣品。”比利時人說。“你需要我也參加嗎?”

“當然。你們到旅館後,先問一下服務檯布朗先生的房問號碼。還有一件事,你已買到我讓你買的那種大貨車了嗎?”

“買了。什麼事?”

“那位先生是否見過那輛車?”

弗拉明克停了一會兒,彷彿在回憶。

“沒有。

“那麼不要開這輛車上布魯塞爾,另租一輛車,你自己來駕駛,在半路接上他。聽清了嗎?”

“清楚了。”弗拉明克應聲道。不過看樣子,他還沒有弄懂夏農的意圖。“都明白了。”

夏農這時還沒起床,一夜好覺使他舒服了不少。他按鈴要侍者送來早飯,然後按老習慣洗5 分鐘的淋浴。4 分鐘是熱水,最後60秒用冷水衝。當他洗完澡走進寢室時,看見咖啡和香腸捲餅已經放在牆邊的桌上了。他拿起床頭的聽筒掛了兩個電話,一個是打給巴黎的本尼·朗貝爾,另一個是盧森堡的蘭——斯坦恩公司的斯坦恩先生。

“您替我搞到那份證書了嗎?”他問朗貝爾。

這個小無賴的聲音顯得有些緊張。

“是的,我昨天就到手了。真走運,我的那個熟人星期一值班,那天晚上我和他碰了面,昨天傍晚他把證書辦好給了我。你什麼時候要?”

“今天下午。”夏農答道。

“行。欠我的錢帶來了嗎?”

“別擔心,就在我身上。”

“那你下午3 點上我家來。”朗貝爾說。

夏農考慮了一會兒。

“不,我就在這兒見你。”他說。然後他給了朗貝爾這家旅館的名稱,他寧願在公共場所會見這小子。但令他驚訝的是,朗貝爾不但一口答應了,而且話音中還夾有幾分興奮。看來這筆交易似乎有點什麼地方不大對頭,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