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油桶內的偷樑換柱之計,的確切實可行。按目前的速度,他預計每兩天便可處理完20支槍。這樣,到和夏農約定的5 月15號那天為止,他完全可以一切準備就緒。他覺得,能重新有活幹,真是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伊萬諾夫博士既不是第一次,而且也決不可能是最後一次對官方的種種做法感到怒不可遏。
“我們國家裡的這些大大小小的官僚們,”他在早餐桌上憤憤不平地對妻子說,“這種愚蠢透頂、毫無效率的官僚體制,簡直是荒唐得令人難以置信。”
“你說得完全正確,米哈伊爾·米哈伊爾諾維奇。”他妻子安慰道。接著,她又給他倒了兩杯他愛喝的那種又苦又澀的濃茶。她是個溫和、容易滿足的女人,一心希望這位脾氣暴躁的科學家丈夫能夠剋制自己一些,或者至少只在家中發怒。
“要是西方世界的那些資本家們,聽說在這個國家裡要想弄到一對螺栓、螺帽,得花上這麼長的時間,他們準會笑得前仰後翻。”
“噓,親愛的,你得耐心點兒。”說著,她慢慢地攪動著自己茶杯裡的糖。
博士所在的斯維爾德洛夫斯克礦業研究院,位於新西伯利亞中心,是一個由眾多實驗室、宿舍區組成的巨大的建築群。幾周前,院長把他召進了那間位於研究院中心、四周鑲著松木板的院長辦公室裡,通知說,將由他率領一支地質隊赴西非勘探,具體的準備工作均由他負責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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