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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說一招金榜題名之後籌錢給美人一份厚禮,那麼美人的虛榮心得到的滿足度就會大大增加。

和李從嘉相比,如今錢惟昱就是在這麼一個角色上,論人品樣貌,錢惟昱是不輸於李從嘉的;論學識風雅,靠著亦真亦假的抄襲和周宗對他“深藏不露”的秘密考評,所以此刻在周娥皇心中,也誤以為對方至少是和李從嘉才學相當之人。

而最後最重要的一點是,李從嘉多多少少是多愁善感見到美人就賦詩的人,所以數年風流下來他的恭維就不值錢了;而錢惟昱可是裝了幾年不近女色的“聖人”,無論受到什麼誘惑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起波瀾、今天才剛剛破冰。對於能讓這樣的人軟化,周娥皇心中還是多少有些對自己魅力的傲嬌自豪感的,反而是不通人事的周嘉敏還毫無感覺。

……

周娥皇但覺心頭小鹿亂撞,被對方的突兀變化弄得不知所措,連坐姿都變得僵硬無比,雙手交替隱在團扇後面不安地絞動,而那一對蓮足更是徹底收入到裙襬之中虛虛點地不敢踩實了,整個人就如同要徹底縮到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才好。

就這樣稍稍冷場了片刻,錢惟昱正要想辦法找話頭避免尷尬,抑或是就此開口告辭。卻不想便在此時,背後院牆上傳出一陣低低地陰沉冷笑,似乎是有人害怕被人聽見,但是又實在忍不住囂張的那種。

“呵呵呵呵……原來所謂的三年不近女色的聖人君子,不過是背地裡汙行穢言的浪蕩子罷了。不過還真是能裝啊,爺爺我最看不起這些偽君子,這就納命來吧!”

錢惟昱聞聲轉頭看去,之間院牆牆頭不知何時居然已經躍上了兩個身著灰衣的彪悍惡客。只見那兩人口中叼著兵刃,說話時剛剛取下來握在手中,隨後縱身就要躍下。很顯然那兩人此前把兵刃叼在嘴裡也是因為上牆的時候需要手足並用,如果手上持刀的話難免不好施展,這個世界畢竟不是武俠世界,武藝高強的人要翻牆無非也就是靠衝力慣性和手足力量的擺動攀緣而已。

有刺客!很明顯,這肯定是衝著錢惟昱來的,畢竟周氏姐妹從來沒有仇家,就算是周宗的仇人,又怎麼可能對兩個弱女下手呢。

灰衣客說的話雖然看上去要七八秒才能說完,但是他們手下並不緩,一邊開口說話的時候,一邊已經縱身準備躍入院內。此前之所以開口說話,那也不是說完全因為他們託大,而是身在牆頭之後,坐在那裡面對院牆的周娥皇和周嘉敏二女本來就能看見他們的身形,與其被人喝破,不如自己先開口恫嚇,還能擾亂被襲擊者的心神。

當然,在這兩個惡客眼中,他們顯然不會覺得周氏二女和錢惟昱會身具武功。他們開口恫嚇的時候,二女一下子驚得互相抱作一團,而錢惟昱也是滿面恐懼,哪裡像是有會武功的樣子。

當先的那名灰衣人從牆頭躍起的那一刻,原本還側身扭頭保持驚詫狀的錢惟昱動了。

他連縱三步向著院牆飛速衝去,每一步都很急促,但是卻可以躍出七八尺距離,渾然不似跑步,也不像跳躍,倒是和後世那些跨欄高手一樣,身體飛速前移過程中,腳步上抬的同時壓低上身,似乎整個人的重心根本沒有上下躍動的速度分量,只是平滑地向前趨附。第一步跨出的時候,錢惟昱的左手摸到了腰帶,第二步落地的時候,腰帶裡面已然抽出一根銀灰色的帶子,第三步落地,他的身子距離當先落地的惡客也就只有五尺距離了,他反撩那根銀色帶子揮了一個半圈,隨後身體立刻發力倒縱出來。

那個灰衣惡客看上去武藝和江湖經驗還是頗為老辣的,從牆上縱下即將落地的時候,手中橫刀已經凌空揮了一個八字,護住了周身要害,按理說如果有人趁著他身在半空靠近偷襲的話,這兩道刀勢肯定可以傷到對手抑或是格開兵刃。

錢惟昱看到對方揮刀護住周身要害的時候,心中不由得一涼,自以為這一次偷襲已經無法得手了。誰知,因為他白晝出門不好帶刀,所以今天用的是插在腰帶裡那柄產自天竺國的緬鋼軟劍。天竺的緬鋼軟劍一般長有三四尺,揮動的時候全靠慣性灌注才能如同柳葉風扇一般展現出剛硬的一面。

如今他反撩的時候恰好刀勢起步慢了,這一劍甩起來的離心力還不足以徹底抵消劍刃本身的分量,所以劍刃去勢低垂綿軟,恰好避過了對方的格擋,一劍撩斷了那人左足上的腕筋,於是這個惡客剛剛落地就“噗通”一聲撲街了。隨後,那人才感受到自己腳筋已斷,幾乎哀嚎出聲。

一切變故,只在三次呼吸的時間之內。錢惟昱重新退後護住周身的時候,在他對面一丈開外,是一個成功落地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