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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部分

畢竟,當初渡海偷襲泉州,乃至後來兩次唐、越蘇州水戰,到最後錢惟昱渡海偷襲東莞、興王府等戰例,吳越一方的水軍最高統兵將領,名義上都是水丘昭券。在錢惟昱多年的低調宣傳策略下,水丘昭券老將軍被推到第一線接受聚光燈的關注,在北朝人眼中,他實在是如今吳越國水戰第一名將。

水丘昭券不能繼續統兵,究竟是真的年老舊傷復發,還是吳越王錢弘俶生出親生嫡子之後想要壓制自己的侄兒錢惟昱、所以把錢惟昱麾下第一名將“被傷病致仕”,這一點眾人就不得而知了。雖然柴榮也往往會把這件事情往錢弘俶對錢惟昱的私心打壓上聯想,但是至少水丘昭券如今無法統兵已經是一個事實了。

……

一切噩夢終將結束,那般血腥的攻城戰又持續了七八日,經過三輪血戰,後周軍終於把士氣瓦解的壽州南唐軍徹底殲滅。殺進城後,在這一處就死了兩三萬人的周軍徹底釋放出了獸性,對壽州全城進行了屠城滅絕。

殺到壽州防禦使府邸的時候,周人才發現,原來,一代名將劉仁瞻,已經在大軍破城之前三天病死了。率軍入城的張永德激憤難平,命人將劉仁瞻屍首拖上街頭,五馬車裂。

第300章 無形之手

兩年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情。

對於錢惟昱來說,這兩年裡,他韜光養晦,安心種田。與海外的官方結交儘可能壓縮,各項糖、鹽、中高度白酒、茶、鋼鐵貿易的稅賦收入,全部嚴格按照“國稅”和“地稅”的“分稅制”比例,足量給王叔上貢。

王叔拿著這筆每年總計六七百萬貫的鉅額錢財,以及每年兩百萬石的新增稅糧;除了一小半用於抵充杭州、越州等近畿州府的額外捐稅、收買人心以外;剩下的便是擴建宮殿、佛寺佛塔,維持更加奢侈的宗室生活。當然,最後也至少分出每年三百萬貫用於逐步擴充嫡系的“兩浙土客軍”,至少讓杭州、越州的吳越國中央常備軍增長了三萬人——其中新擴軍一萬,另外兩萬則是把原本的團練兵編制改成了精銳的常備軍,而且擴充親從都和內牙親軍的規模。

原本的杭州外城守軍、親從三都,被擴充到了六都,三萬多人。內牙軍也進一步擴充,只是規模沒有親從都那麼多罷了。這隻人馬唯一的問題,或許是平均只有一年的軍事訓練時間,而且沒有任何實戰經歷,所以戰鬥力還沒有保障。但是軍餉和軍械已經是除了錢惟昱的節鎮之外,其他各鎮吳越軍當中最優越的了。

錢惟昱的低調恭敬,以及形同逆來順受的指哪打哪、讓你只許敗不許勝就連連詐敗。這一切讓生性優柔寡斷地錢弘俶還沒有對錢惟昱生出多少戒心。擴軍也好,把新擴軍納入兩週歲的幼子錢惟濬的統轄也好,重用孫承佑統治浙南婺州、處州、衢州、溫州等處足足兩年也好。對於錢弘俶來說,不過是一些沒有針對性地發展措施而已。

這就好像,後世天朝下餃子種軍艦,但是那種行為並不能算是針對某些人畜無害的小鄰國。錢弘俶這番舉措,也是出於一番純粹的護犢之情,並沒有任何針對性,或者說真的感受到了什麼威脅。

……

兩年,海南島的石碌鐵礦已經徹底開採出來,昌化、石碌的海港、河港早已建設完備,每日海船河船川流不息,上萬越南奴工輪班幹活,沿著修好的山道每天把重達十幾萬石的鐵礦石開挖出來、送進昌化江邊數百座大型水輪車、翻車構成的球磨粉碎機當中粉碎、選礦,隨後裝上海船運到蘇州。

兩年,中吳軍和小琉球、九州等地種植的棉花,也從此前黎族人世代相傳的原始品種,改成了錢惟昱讓大食商人從印度和僧伽羅國弄來的相對更容易紡線拉伸的長絨棉。棉麻混紡布匹乃至純棉布在蘇州、秀州各縣出現了井噴式的產量增長。整個蘇州便容納了超過兩千戶的“織女營”和五千戶的民間集中織造作坊。用的全部都是使用了扭力筋腱式飛梭織布機——

只是,民間對應於這種比傳統手工投梭生產效率提高了八九倍的新式織布機,依然只能用橫置五錠式紡紗機提供紗線,這種紡紗機比五年前的舊貨只提升了不過一倍多效率,所以紗線的供應缺口相對於新式織布機的需求,一下子產生了三四倍的缺口。大規模的豎置紗錠水力紡紗機依然只有錢惟昱在嚴州的“千島湖一期工程”地區存在,所以大規模紡織作坊依然只能在蘇州、湖州和秀州存在,再遠的話,便會存在紗線這種原材料供應運輸麻煩的問題。

棉布和棉麻混紡布的普及,也進一步導致小型的三角帆縱帆船和兩到三桅的縱帆、橫帆混用軟帆船在吳越海商之間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