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崖山跳海”的程度,但是至少在那些自殺和殉國者看來,唐亡於宋是一種“率獸食人、神州陸沉”。
至於後來宋人也吸收了南唐守天下的一些凝聚人心的手段,知道了“馬上得天下、寧可馬上治天下乎”的道理。並且充分馴化為一個漢人政權,這些都是後話了。正如不能因為如今韃子已經是大家庭一員就去苛責岳飛不是民族英雄一樣;在看到一幫不事建設靠燒殺擄掠以戰養戰的節度使隳突天下的過程中,與民休息的人產生反感是很正常的。
……
“過團練,今日之戰,可是全靠你統籌全域性了。本府手無縛雞之力,唯有在此城頭督戰,與城共存亡以報國。其餘諸般調遣事宜,還要團練留心了。”
池州團練使名叫過彥,也兼任著一軍都指揮使,算是此刻池州城內最高階別的武官。過彥也算是南唐死忠——其實說實話,南唐已經風雨飄搖到了如今這個程度,還肯賣力抵抗的,基本上都是死忠,個人意志不夠堅定的,不是跑了就是投降了——聽聞周宏祚這般言語,也是一拍胸脯,沉聲說道:“刺史大人放心,但教過某還有一口氣在,就容不得越賊入城。”
周宏祚和過彥互相勉勵的時候,對面的吳越軍陣已經開始擂起戰鼓,咚咚鼓聲混雜著綿長的巨大牛角號子,凝固起一股悲涼蒼莽的氛圍。城外五千吳越鐵甲騎軍如波開浪裂,齊整地分向兩翼,然後數十騎看上去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