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種收割、種植一種二收的稻米——事實上,普通的農人能夠有口飯吃,餓不死便算不錯了,誰敢拿一年的收成開玩笑,去搞什麼“技術革新”呢?萬一種早了顆粒無收,豈不是一家人都要活活餓死?
這一切,導致如今嶺南的夏糧,也就是頭茬兒收割的水稻,依然要在六七月份收割,而第二茬的秋糧,則在九十月間收割——這個夏糧的收割季節,比吳越人已經大規模引種的占城稻,要晚一兩個月的時間。
錢惟昱出兵的時候,選擇的這個時間差,便非常重要。吳越一方大規模徵發民夫運糧、徵發團練兵戍守的時候,占城稻已經收割入庫了,所以吳越一方的農忙時節並沒有被耽誤。而吳越軍開始騷擾南漢的時候,南漢地區的一種二熟稻卻還沒開始收割,情況緊張之下,南漢應對性地徵發民夫團練,結果便導致了今年的農業收成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今年的夏糧受到了重挫,惠州本地的人口,要想供養大批的軍隊,已經是軍糧不衍。如果戰線繼續突前的話,糧道損耗就更難維持了。加之吳越人佔據了興王府以東的制海權,海路轉運也已經不可能。在諸般無奈交相逼迫之下,潘崇徹這才做出了這個壯士斷腕的決定。
……
林仁肇的小股騷擾部隊,在截獲了南漢軍的第三筆糧草之後,足足六七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