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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則是指揮使、都頭兩級正負軍官由漢人擔任,但酌情配屬一部分馬穆魯克中原本的基層軍官為虞侯、軍使等指揮和營級別的副官。

從年初到八月,3000新編成的鐵騎都騎兵,便在耽羅島上日夜操練騎術戰法、配合,持續了半年多。整支軍隊算上將領、軍官以及打散進入充作基層士官的馬穆魯克,加起來總人數在3500人左右。

武器方面,專門的騎兵重甲和馬鎧還沒有弄出來,所以無非也就是人手一柄十文字槍型的長槍、一把倭刀或者大馬士革彎刀、馬穆魯克和數百名騎術優越計程車兵額外裝備了反曲的複合角弓——當然,至少還有八成的漢人騎兵,如今還沒有掌握騎射的技術。

甲冑方面,騎兵人人身著犀牛皮甲或鱷魚皮甲,軍官外套鐵鱗甲、馬穆魯克騎兵則依然使用他們自己帶來的鎖子甲裝備,戰馬則裝備了硝制油浸的厚牛皮馬甲。這類皮製馬甲的技術在五代十國時期已經非常普及了,河東的沙陀族三代,大部分主力騎兵都會裝備這種級別的馬甲,所以吳越騎軍如此配備也不存在任何技術障礙,只是把沙陀人的東西抄襲了過來。

半年多的訓練,雖然還不至於讓騎術基礎薄弱的南方士兵掌握騎射,但是策馬賓士、精確控制馬速及保持騎兵隊形、簡單持十文字槍列陣衝殺,低速賓士中馬上以橫刀、馬刀搏鬥等技藝,也算是練了個七七八八。這一番,帶出去在騎兵實力更加薄弱的南漢敵人身上練練手,也是一個不錯的磨合機會。

三千多騎軍分乘三十艘戰艦,整頓停當,這便駛出港口,與長江口外已經等了半天的大隊匯合。數百艘戰船、運兵船紛紛升起滿帆利用初秋的東南側風,向著南方徐徐而去。因為近海風力不如遠海,船隻又全部過載,無非也就日行二三百里。

行船五六日,船隊在泉州港泊靠休整了一晚,四伯父錢仁俊和漳州土皇帝陳洪進如今都已經去了潮汕與南漢接壤的前線,所以只有鮑修讓提前得到訊息、在泉州迎候接待錢惟昱的大軍來援。

錢惟昱和鮑修讓客氣飲宴了一夜,也讓士卒在泉州港休息兩日恢復行船帶來的體力消耗。同時,還和鮑修讓瞭解了一番如今吳越清源軍、威武軍等鎮與南唐試探性接觸的近況。

根據鮑修讓的稟報,從七月份開始,錢仁俊就已經讓福建境內的吳越軍主力部隊逐漸往潮州方向集結戒備、同時尋找開啟戰端的機會,後來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因為劉鋹今年在嶺南實施的閹割中舉讀書人的暴行,嶺南士子大量逃亡。北面的武平軍是武人治國,不重文人,西面和南面的大理、南越更是生番蠻夷一般,讀書人更不可能投奔了,所以,那些試圖遷徙逃離南漢的讀書人,自然是優先往天下文教最盛的吳越境內逃跑了。

對於讀書人的逃跑,南漢方面派出了軍隊進行搜捕震懾,而且嚴格把關路引文牒制度,凡是沒有路引私自出行的,一律作為逃亡者處置。於是,在潮州與南漢控制區的揭陽江前線,便發生了一場類似於千年之後柏林牆兩側的逃亡…搜捕對抗戰。

既然有搜捕逃亡的行為,就難免會撈過界,更有可能擦槍走火。如果兩國外交關係還算不錯的時候,那麼無非就和千年後天朝和北棒子之間對付脫北者那般送回去挨刀子。可是如果兩方本就對抗的話,這種擦槍走火就會爆發出大事端。

於是乎,約摸十日之前,吳越邊軍和南漢方面便正式爆發了武裝衝突。吳越一方原本還要找個開戰的直接藉口,如此一來,錢仁俊立刻當機立斷,把所有弔民伐罪的由頭都一股腦兒倒出去,正式對南漢方面宣戰。

瞭解清楚了情況之後,錢惟昱分出林仁肇所部陸軍、以及盧絳麾下水師,先行南下直入揭陽江流域、在潮汕的吳越軍控制區登陸,與錢仁俊協同作戰。而錢惟昱自己則帶著鐵騎都、白袍軍和陳誨的飛魚都,繼續駐留在泉州港,尋找伺機而動的機會。

第256章 揭陽

南漢國地形狹長,而且海岸線漫長,以吳越國如今的實力,如果不充分應用水師的實力、技術優勢的話,那就太對不起錢惟昱的多年經營了。

渡海直接在珠江口登陸、殺進興王府,無疑是最簡單暴力而有效的手段了。可惜,這一招八年前錢惟昱在對付泉州留從效的時候已經用過了,所以南漢國要說毫不防備,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相較於泉州城距離大海僅有二三十里的地理位置,興王府的城池距離珠江口還是有些遠的,要想玩偷襲的話,說不定只能偷襲到後世香港、澳門等位置,要想直入廣州,那是萬萬不能的。這種情況下,即使要配合渡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