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郎莫要氣惱,奴奴這便給你。”楊雲娥一副貪歡沉淪之狀,擁吻纏綿片刻不解饞,居然扯開錢惟昱的外袍,跪在地上吞吐起來,臻首輕搖之間,便讓錢惟昱重新提起了興趣,低吼一聲把楊雲娥扯起,狠狠讓她面對面坐在自己腿上。
楊雲娥五官疼得扭曲,身體卻絲毫不緩,眼中射出原始的光芒,抵死纏綿竭力奉迎,一手用紗羅拂拭雙腿之間的婉然殷紅,然後舉起來像一面勝利的旗幟一樣,在錢惟昱面前擺弄。
錢惟昱如今也算御女四人,而且都是清白女子,真假自然分辨得出來,楊雲娥的表現,多少讓他詫異。何況這個時代沒有島國藝術片,一個清白之身的女子,居然能夠無師自通地坐好蓮,實在是歎為觀止,難道是藥物激發的本能麼?
殺伐衝刺了足足一刻多鐘,楊雲娥臻首高昂、脖頸高甩,渾身如彎弓滿月,繃緊後仰;隨後一陣來自靈魂深處的戰慄,讓她如一條阿三國舞蛇藝人手中的毒蛇、被點了七寸一樣搖曳地軟倒下來。
一響貪歡。
……
次日天明,錢惟昱剛剛起,剛剛踱步到前帳,便看到薩達姆探頭探腦地從帳外往裡看。錢惟昱大為詫異,這薩達姆按說不是什麼火急火燎的性子,若是沒有正事兒,不該這等急著見自己;如果真是緊急軍情的話,那麼直接通報好了,就算有女人也該照通報不誤。這般作態,實在是讓錢惟昱好奇發生了什麼。
薩達姆也不等錢惟昱吩咐,很顯然他一早上已經往裡探頭探腦看過幾十次了。見錢惟昱來到前帳,立刻碎步進來,噗通跪倒,然後說道:“末將有負殿下厚恩。殿下也知道末將許久不曾……昨夜許是要得狠了,竟然將殿下賞賜的女人……總之,那女子合歡之後,猝然死了。末將該死。”
“你說什麼?”錢惟昱正要去那涼茶的手凝在半空,驚愕莫名地回過頭來。饒是他心理素質很好,也是從來沒有這種心理準備。
薩達姆沒有多說,從門口扛進來一個紗羅被單裝裹的屍首,抖開一看,正是昨夜那名給楊雲娥先試婚打前站的侍女。容色宛然如生,只是身體已經冷了,渾身沒有半點外傷,確是猝死的。
“此事怪不得你,下去便可。屍體先捲起來,放在一邊,過一個時辰再來取走、找地方埋了——記住,不可與任何人提及此事,還有,處理掩埋的時候,你親自動手,不可被人撞見,可明白了麼。”
“末將明白!多謝殿下不罪之恩!”薩達姆如蒙大赦,回答的時候更是壓低了語氣,那情態就好像帳外都會有人偷聽似的。
錢惟昱沒空理會薩達姆心中所想,薩達姆一離開,他就立刻奔回後帳。他心中的第一反應,是覺得莫非昨夜楊雲娥二女服用的助興藥物藥性太猛,導致女子初次歡好時不知節制、脫陰而死。如此擔心之下,加上此前錢惟昱起身時、楊雲娥還昏睡未起,錢惟昱自然害怕楊雲娥也發生什麼意外。
當然,這個害怕意外,並不是他已經對楊雲娥真個生出了什麼深情厚愛,楊雲娥縱然給他提供了極品的歡愉,但是沒有感情基礎,至今不過是他的一件互相利用的玩物罷了。之所以要擔心,是因為錢惟昱原本還想借重楊雲娥的前任靜海軍節度使遺女的身份,有助於更好地收攏越南地區漢人人心。
走到後帳,卻看到楊雲娥已經慵懶搖曳地起身了,雪肌玉膚,身段款款,只用簡單幾塊布料遮住要害。但是神色,已經與昨夜極盡歡娛時迥然不同,明明渾身上下沒有幾塊布、遮住的和露出的肌膚面積起碼二八開,但是愣就能做到面色端莊冷豔,好像凜然不可侵犯的聖母一樣。
“這是修煉了‘一秒變臉高冷狗’的特技了麼?藏得好深的女人……”錢惟昱心中自嘲地想了一句,隨後開口說道:“昨夜那個侍女死了,你都聽見了吧,孤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孤相信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殿下所料絲毫不錯,因為她就是奴奴害死的——奴奴只是想用她的命,來證明這款奇蠱的效用,以及奴奴對殿下的絕對忠誠。”
兩人一個自稱孤,一個稱對方殿下。稱呼比之昨夜,不知疏遠了多少倍,儼然兩人之間什麼苟且都沒發生過一樣。
“蠱毒?蠱毒不是苗人所用的麼,你哪來的蠱毒?何況,昨夜那藥丸,你自己不是也吃了麼?”
“此事來龍去脈,說來話長。殿下想知道,奴奴徐徐道來便是:奴奴的先父,是漢人,這點殿下是知道的。他是廣南西道的漢人,在廣南西道、邕州以西的那些羈縻州再往北,便是五溪蠻的領地了。五溪蠻領地中,苗、壯、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