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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子。

打個比方,以歷史上漢武帝的第一任皇后陳阿嬌為例,沒錯,就是那個被“金屋藏嬌”的陳阿嬌了。陳阿嬌是館陶公主的女兒,漢武帝劉協的表姐。她就屬於那種從小就知道自己要做皇后的女子,所以氣質、氣場比漢武帝的親姐姐平陽公主都要出眾。平陽公主為了壓過陳阿嬌的氣場,還需要引薦衛子夫到漢武帝身邊受寵,才好加強自己的影響力。而尋常朝代的皇后高冷不如長公主,往往是因為那個皇后不是天生就內定了要當皇后的,所以小時候氣場養弱了。

周娥皇便是一個從小心性如“金屋藏嬌”的陳阿嬌一般的的女子。也正是這份高冷夾雜著自負和剛烈的心性,才讓她一時獨斷,做出了冬夜跳入荷花池造病的舉動。只可惜,似乎不諳病理醫學的她,沒有拿捏好分寸而已。病情調治了一兩個月依然不見好,開始她還滿不在乎,自得可以把鍾皇后的納吉之禮無限期推後了,如今見了病情越來越重,卻也有些慌神。

“姐姐,你這是咯血了麼?這還了得,要不還是讓爹爹去找太醫吧。”

第157章 男兒有淚不輕彈

“哎呀不好!姐姐這可是咯血了麼?”

周嘉敏見了娥皇手上那塊錦帕,心中也是頓時涼了半截。一開始她還只是為姐姐義憤,以為姐姐為了推拒被人利用、拒絕被作為籌碼撮合給吳王爺而不值。但是此刻,心中卻是徹底慌了神——雖然吳王李從嘉不算一個“深度哥”,但是好歹風流倜儻、文采斐然這兩點上是不輸於錢惟昱的。要說為了拒絕嫁給這樣一個男人而丟了性命,那可不是高冷到犯抽了麼。

“姐姐,事到如今,不如再懇求鍾皇后派太醫來詳加診治吧,這病再拖下去,可就不是辦法了。”

“太醫都看了好幾次了,無非就是這些手段,還是小心將息為上吧。”

“要不……派人去城裡的蔣家商號報個訊,讓他們想辦法通傳一下。姐姐雖說是自己心氣高、不想被李弘冀利用,這才作踐壞了身子。但是終歸也算是為了那個呆子,他要是不出點力,如何說得過去!”

“不要!我不會讓他看我的笑話的。”

“這都什麼時候了!再這般心氣高,卻是命都丟了呢!這事兒小妹卻是由不得姐姐了。”周嘉敏一咬牙,掙脫了娥皇拉住她的纖纖玉臂。娥皇兵中力弱,卻是連個十歲小女孩都扯不住,只能看著妹妹衝出閨房的門檻,去得遠了。

……

三日後,蘇州滄浪園。(為了區別園子和亭子,還是改個名字表述吧。)

淮北李重進出兵的訊息,也剛剛才傳到蘇州。確認了這條訊息之後,錢惟昱總算是可以斷定,至少短期內戰爭的威脅已經漸漸離他遠去了。或許等到淮南徹底糜爛發酵之後,他還可以如半年前打算的那樣下山摘桃子。

“殿下,今年這季占城稻總算是沒有誤了農時。下官比照了一番時辰,雖然下種晚了將近十天,但是在浸種和育秧的階段單獨抽出來集中施為,提前了預備。下大田之後,總的生長期反而快了十日。不過因為多了一道拋秧的活計,農人勞苦倒是比去歲更甚。”

“殿下,如今撩淺軍人馬已經全部收攏,今年春夏兩季沒有需要疏浚的河渠水利,可以全部調撥出來給無錫、江陰二縣此前遭了柴賊兵火的鄉民重修屋宇。另外常州附近因為今歲誤了農時,也有部分逃荒而來的百姓,蘇州府的屬官也已登記造冊、編籍之後以工代賑,加入役夫。無錫、江陰城中的棚戶帳篷依然保留,供燒了屋子的百姓居住,預期今明兩年都不得拆盡,過渡期間還需另外城外擇地安置。”

“殿下,常州方面斥候來報,柴賊首級已經被送回金陵示眾,兄弟子侄俱遭株連,或下獄,或流放。連其亡父柴再用所受追封的爵位也被削去兩級。原柴賊所屬兵馬,已有兩都北調淮南,增援光州、壽州二處以防李重進。司馬將軍與孫將軍已經步步為營,渡東圩河,進逼武進。”

民賦,救災,內政,軍事,回到蘇州城之後,一堆堆的政務撲面而來,一個個的屬官將領紛紛前來彙報事情,幾乎要把錢惟昱壓垮。不過回頭想想,他倒也覺得釋然了——既然節度一方了,事情總歸是源源不斷地會產生,不會因為李弘冀前段時間來作死入侵而減少。既然前段時間錢惟昱的時間被對付李弘冀給吸引了,自然少不得積壓下來很多需要處斷的大事。

這日看著已經是午時三刻了,便是開刀問斬的賊殺漢,這個點兒都該吃過斷頭飯上路了,錢惟昱卻還有七八件公文沒處置完,依然聽著下面的人絮絮叨叨求他拿主意。一直忙活到未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