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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部分

吳越人進行騷擾,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錯得很厲害。吳越親從都中有大量山地兵,鴛鴦陣更是吳越人的老本行,縱然不比大理國的雲南蠻子那樣野性,但是勝在器甲精良、配合有度,大理人的騷擾在付出千餘人的代價後邊終止了。

之所以只掛了千餘人,這還已經是因為吳越人的新武器沒能發揮多大的作用——此次吳越軍隊討伐大理,用的火炮大多是臼炮輕量化後的原始迫擊炮,也就是那種依靠炮彈預先在火油內黏一層油料、點火後塞入炮口、炮彈靠重力滾到炮膛底部引燃火藥發射。原本實心彈要想當迫擊炮殺人是不可能的,因此吳越人指望的是那一層火油可以引燃一些叢林火災把周邊埋伏的大理人燒死,可惜雲南這地方到了之後的人才知道,那天氣真叫天無三日晴,在中土都該是秋燥時分了,雲南依然難以放火——這才讓騷擾的大理軍隊一多半逃得了性命。

騷擾無果之下,隨著都城來的援軍抵達石城郡下;這支軍隊的統軍主帥、當今大理國主段思聰的叔父、大軍將段子標也就果斷採取了第二套防守方案——沿著石城郡城外的入滇鎖鑰白石江佈防,嚴陣以待以逸待勞準備迎擊吳越軍隊。

不過,至今為止,打都打了一陣子了,吳越人和大理人似乎都沒有進行外交接觸,若是放到中原兩國之間,實在會是一個比較令人匪夷所思的情況。或許,雙方都覺得這樣的戰爭沒什麼道義和理由可言吧,無非是弱肉強食,叢林法則而已。自古以來,也就是漢人搶著和蠻夷講道理,蠻夷只管講拳頭,哪一天漢人都不講道理了,也就沒人講道理了。

……

白石江,由東向西穿回曲靖壩子南北兩翼。江流距石城不到五里遠。中上游地勢險惡,後世凡是到過雲南旅遊的人基本上都知道——白石江上游兩岸都是絕壁,根本無法渡河,只有到了曲靖城外那一段才兩岸河坡放緩,可以渡河。這個位置也就成了古彈道和普安道(古代出入滇地的兩條南北向、東西向古驛道)的交匯口,歷史上是曲靖的咽喉要塞和打通雲南的必經之地。

石城郡城東北邊的這一段白石江,水寬百丈有餘,平均深淺不過五尺,若是士兵水性好,在沒有重灌備的情況下,光靠徒涉過江也是有可能做到的。若是非要利用舟楫便有些麻煩了——因為此處畢竟不和吳越人控制下的任何水系交接,不管是造船還是造竹筏都要就地開工,至於白石江上的現成小船,當然是在吳越軍隊趕到之前就全部被大理人徵收管制起來了。

段子標選擇在這裡狙擊吳越人渡河,也算是中規中矩的知兵之舉。中國歷史上,雲南的地方政權被外來勢力徹底消滅的例子有兩次。一次便是宋末元初的“元渡革囊”,大理亡於蒙元,那次戰爭中,蒙古人從西川和靠近**的山區迂迴南下,強渡大渡河,直搗大理城,而對於東邊的昆明那一帶,其實蒙古人一開始並沒有經過。第二次便是朱元璋建立明朝的時候,自東向西由大將傅友德討平滇南的蒙元殘餘(其實當地大部分還是黑白彝人,不是蒙古族人),傅友德的進兵路線便是沿著曲靖…昆明…大理的路子打進來的。

如果沒有歷史的改變,四百年後,傅友德也會在這白石江邊和蒙元僕從軍領袖“把匝瓦爾密”發生一場大戰。只可惜如今吳越軍帶隊的將領們中沒有穿越客,否則他們說不定會覺得在這裡決戰是個不錯的好兆頭。

當然,歷史的幸運值不可能複製,四百年後付友德干掉“把匝瓦爾密”時,天氣幫了明軍很大的忙——明軍逼近白石江時,天降大霧,持續不散,給了明軍分兵偷渡的契機,如今的吳越人卻沒有這麼好的命了。

……

錢仁俊在白石江北岸,用水晶片望遠鏡觀察了一番河南邊大理軍隊的陣勢。大理人或許是明白如此寬闊的江面要想射到對岸是不可能的,也就沒有執著於在河沿的鬆軟水草地上列陣,而是在江邊空出了一條百來步的狹長空間——者明顯是打著放吳越軍隊先頭部隊過去,然後半渡而擊,來一撮殺一撮了。

“把虎蹲炮和臼炮都先架起來,對著江南人堆密集處開炮,讓大理人也知道我吳越火器犀利,可以及遠。”錢仁俊放下望遠鏡後,便下達了第一條軍令。此前幾天的騷擾交戰中,大理人已經知道吳越人有一種巨響並且火光驚人的火藥兵器了,但是因為吳越人用的都是山地靈活的小型迫擊炮,大理人對於吳越軍隊火炮的射程效能還無法充分估計。

聽了錢仁俊這番話,一旁的林仁肇倒是建議了一句:“都護,我軍臼炮如今的射程,極限也就可以覆蓋敵軍軍陣前幾排,若是敵軍再往後退卻二百步列陣,江北